没有说话,韩未只是轻吻在他的眼睛上,“大战在即,我可怕出什么意外。以后,会有机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蓝渊的眼睛上因为韩未的吻而带了湿意,竟好似要落泪一般,看的韩未心动不已,又凑了上去,同时,双手也开始游离在蓝渊身上。
蓝渊回以热烈的回应,不一时,两人便双双倒在床-上。大红的床幔慢慢滑落,如同大红的花朵,随着波纹摇曳,灿烂而火热。
半晌,韩未神清气爽的伏在蓝渊胸前,看着那人满脸汗渍的样子,有些气若,天-朝那么多小片自己算是白看了。
蓝渊却伸手覆上他的腰,“我很开心。”
韩未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坐起身,看着蓝渊修长笔直的长腿道:“它不会变成鱼尾吗?”
蓝渊也坐起,将韩未圈在怀里,“只是第一次会,以后如果真的怀孕的话,三个月后就会变成鱼尾,直至孩子降生为止。”
“原来是这样。”韩未算了算,离昊天殿开启只剩下两个月,便放了心,笑道:“其实我很喜欢你鱼尾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变给我看,好不好。”每个天-朝男人对美人鱼恐怕都有一丝遐想,而韩未自然也不例外。
蓝渊却身体一僵,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半晌,才道:“好。”
“真的?”韩未眼冒亮光,只觉的热血沸腾。
蓝渊见他如此,掩住眼中的低落,答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韩未光顾着自己兴奋,根本没看见蓝渊的反应,“对了,一直没机会问你,司禹死了吗?”
“死了。”蓝渊用身体磨蹭着韩未的,不满的道:“提他干嘛?”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丹阳派的?”韩未说着,从蓝渊怀里挣脱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转移话题。尼玛,再蹭就又要擦枪走火了,他倒是没意见,可是看蓝渊刚才隐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肯定伤了他了,自己怎么能继续禽兽呢。
蓝渊见韩未开始穿衣服,也就不再忍着,仰面躺在床上,从旁边摸出一枚玉简,递给韩未,“是顾文轩告诉我的。”
韩未穿衣服的手一僵,停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那玉简,心神探入,里面有两段话,一段是给蓝渊的,一段则是给自己的。
给蓝渊那段主要是说韩未在丹阳派,如果蓝渊真的放不下韩未,就去救他。给韩未的那段话,则更像顾文轩的遗书。
韩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早已不再人世。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来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也要试一次。
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一般,我也是,并不止一次假设,要是早些遇见你该有多好。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快意人间,可是这世间偏偏没有如果。
接着,顾文轩又说了他们平常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己与那人的相遇,一颗心便再不得自由,以及后面的踌躇与坚决。韩未看到这里,好似看到顾文轩的背影,满腹愁绪,越走越远,不禁悲从中来。
好似料到韩未会如此一般,最后,顾文轩道,不要为我难过,也许我现在已经去了你说的那个有大地,有青树绿草的世界,甚至飞在天上,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韩未看到最后一句,终于吐出了一口气,心境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也许就是顾文轩这一生最好的写照。如果他能早一些,在那人一颗心还在自己那里时便相遇,也许结果就又是另一番模样。
那自己呢,既然已经决定,又何必要等的曲终人散。又想起蓝渊说过自己是水无忧的师父占卜之人,不禁想到,上天让自己来这里,也许就是为了与那人相遇,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天道难测,自己又何必逆天而行,顺应天道,才能获得自由吧。
蓝渊此时已经披上衣服坐在韩未旁边,只因刚才韩未看着那玉简竟然进入了顿悟的状态,让他又惊又喜。
怕他出什么意外,所以蓝渊明知不会有人进来,还是起身护在他身边。
这次韩未顿悟的时间明显比以往要长些,所以蓝渊慢慢的开始将目光移到韩未的脸上。俗话说相由心生,韩未越来越出众的眉眼与气质,如同他的境界一般,越来越符合自然的的规律,如明月照水,清风扶岗,自有其道法。
半晌,韩未眼睛一动,周身的色彩也好似全部动了起来,活泼而明朗,“我好像又要突破了。”
蓝渊闻言,收起所有感情,眼中只剩喜悦,“恭喜你。对了,上次你的法宝被毁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吧。这宝斋阁有一处我的密室,你可以去里面挑一些合适的。”
韩未一听,又看见蓝渊白皙胸膛上的暧-昧痕迹,调笑道:“好,我就去挑两件。说起来,这可是你的嫁妆,你不跟我去仔细挑选一下吗?”
蓝渊宠溺的笑了笑,“好,我可要好好的挑一挑。”
不一时,两人便来在一间密室前。密室门一开,韩未被眼前的场景弄的一惊,倒不是如何的光辉灿烂,而是太普通了。整个密室如同杂物间一般,个个法宝随意的仍在地上。
其实说这些东西是法宝都有些牵强,因为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法宝该有的宝光,个个灰头土脸,属于仍在路边都没人看的那种。
韩未的惊讶也只是一瞬,便兴奋的进了密室,开始挑自己感兴趣的看,蓝渊则跟在他身后,不时为他解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