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面临了一个困局呢,毫无头绪。
“王上?”
阮羲茫然地偏转视线:“元禾,你来了?”
元禾点点头,微一施礼:“王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叫秦掌司来?”
阮羲眨了眨眼,似乎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含义。片刻后,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心不在焉,用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神识调得清明一点:“不必,太傅说什么了?”
江延出事,阮羲自然是担心不已的,但苦于没有任何渠道联系他,只能时常派元禾去太傅府打听情况。
这次也是,一大早,元禾就被他派去了太傅府,现下才回来。
元禾:“太傅还是说没有消息,让您不要担心,另外……”她犹豫了一下,直到阮羲催促,才缓慢接道:“太傅说,上回您和江大人出去,那桩事还没了结,请您上点心。”
“上回……”阮羲不解地看她一眼,忽然明白过来。他立即坐正,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停住,继续一言不发地呆着。
太傅语中所指,阮羲自然清楚是什么意思。可那次出去已经是冒险,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糊弄过去,即便自己现在想做什么,又能如何呢?
总不能一句话不说,扔下国祚民生就跑掉,昏君也没有这么干的。
好歹得找个理由,无故消失这样的事,一次可以说是任性,次数多了,不免惹人猜疑。
——阮羲这么想着,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他想到了江延的失踪。
这个猜测太有力了,一经萌芽,就能量巨大到仿佛能把理智一下点燃,阮羲慢慢地转头看向元禾:“太傅他,还说什么了?”
虽然主子的反应不大正常,元禾仍然镇静如旧,恭谨道:“太傅没再说别的。”
没再说别的。
阮羲猛地一握拳,最上方的奏折一角被紧紧攥住,挤出几道呲牙咧嘴的痕迹。但他心里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用太傅说什么了,一句话也不必多说。
此时的无言,已是最清晰的解释。
元禾垂首站着,没有其他反应,似乎她全部的价值就只在于等着阮羲的下一个吩咐。
而对于眼前的境况,她知或不知,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