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宋沛年去找陆舒窈他们,陆明江就驾着马车带着陆舒窈和陆明河来找他了。
“你不是说过几日就会来看我吗?这都大半个月了你都不来找我。”陆舒窈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阿窈实在对不起,这月以来都太忙了,衙里堆积了许多的事。你看我处理完了事今天就打算去找你的。”宋沛年好声好气地哄着陆舒窈。
那边的陆明河看得啧啧称奇,这宋沛年果然在他家待的时间久,将他家惧妻的传统给接下了。
宋沛年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口说道,“陆小二你看什么看,等你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恐怕连我都不如。”
“呵,我顶天立地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如你一般。”陆小二哼声说道。
“陆小二我真恨不得现在有个东西可以记下你现在的样子,等以后给你的媳妇儿看。”陆舒窈指着陆小二说道。
为了停止几人的打闹,陆明江出声阻止,告诉众人得去置办些东西早些回去。
一行人快速地买了需要的东西之后,宋沛年也去县衙提了自己备下的礼品以后几人就出发了。
“宋哥你带这么东西干嘛?”陆小二看着马车里宋沛年准备的一堆东西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去老丈人家啊礼不送厚些,来年还得叫伯父。”宋沛年一本正经地说着。
陆小二:“。。。。。。”我就不该嘴贱。
陆小二忍受不了马车里两人的眉来眼去,于是出了马车和自家的大哥一起坐在车辕上吹冷风。
当走到一半的时候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宋沛年掀开车帘就看见一群人挡在马车外,哆嗦着身子开口要过路钱。不是吧,怎么到处都是土匪。
“你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吗?是你们吉延县的县令,还敢要过路钱,你狗头不要了啊?”陆小二朝着那群人叫嚣着。
“我管你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儿个都得留下买路钱。”领头的人底气不足地说着。
“我呸,多大的脸啊,快些滚,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陆小二挥挥手,示意着他们快滚。
领头之人见对方如此气盛有些惧怕,但是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还是招呼着手下的人向前冲。
我靠还真来啊,宋沛年提着马车里的棍子就要向前冲。
“这次打架你怎么不跑?以前你不是缩边边,早就跑了吗?”陆小二扯着猛往前冲的宋沛年的衣领问道。
宋沛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前不是舒窈不在吗?我英勇给谁看?对方那么多人,打伤了算谁的?再说那时候你和大舅子不是可以解决的吗?我去了也是白搭,还给你们增加负担。一会儿打的时候你们俩得多照看着我啊。”
说着就视死如归地冲进混战中,拿起手里的长棍挥舞着。陆小二在后面看着,这货运气也太好了吧,打得毫无章法,却偏偏一棍子一个人头。
还有就是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可以让文弱书生变成英勇匹夫。
还不等陆明江出手,这群人就被宋沛年和陆小二解决了。
宋沛年揪着领头之人的耳朵,“你说你们一群大男人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出来打劫。”
那人捂着被揪的耳朵大呼饶命,“大人们饶命啊,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来打劫的,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干,哪成想就遇到了你们。再说我们一开始也只是想要一些粮食,从未想过要伤人。”
“你以为如果你想伤人的话,你现在还有命吗?”他们也是看在这群人傻了叭唧的不像是真的土匪才用木棍把他们敲趴下了,而且棍棍都避开了他们的要害。
“多谢,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今年天气冷的太快了,地里的粮食都冻死了,说是颗粒无收都不为过,我们出去找活儿也没有找到过,家中的双亲和妻儿都是饿着的,都去扒山上的树皮吃了。”高大的男子捂着脸哭诉着,他身后的男人们也一脸戚戚。
这日子实在太苦了,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地里的粮食一夜之间就被冻死完,家里一年的期望都没有了。
宋沛年松开了他的耳朵,“哪怕走投无路也不可干这事儿,今日你们是运气好遇到了我们,若是其他人,就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随后转身去马车里取了一大袋粗粮递给了他,“拿回去你们几人分分吧,明儿个去县衙报我宋沛年的名号找林县丞,让他给你们安排个修房的活计。”
“你,你真的是新来的县令?那个叫我们盘炕的县令?”男人不敢接递过来的粮食,而是满脸震惊地看着宋沛年。
宋沛年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那男人连忙朝他磕头,“县令大人刚刚多有得罪,请,请恕罪。”
宋沛年避开了他的行礼,将粮食塞给他就进了马车,只是叮嘱他们明儿个记得去找林县丞。
那男子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他们这吉延县终于来了个好官,因着他的火坑,他娘子刚生下来的孩子得以存活,往年又冻又饿,今年至少是不用挨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