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背后骂他人更多,什么把持朝政,祸国殃民,贪污枉法,奢靡享乐,残害忠臣纷纷都有。
小皇帝这边也慢慢安稳了下来,陆学士教导小皇帝四书五经国策国论等,宋沛年教导他处理政务,新召回来的杨仲则教导他帝王之术以及如何御下。
别说,现在的小皇帝看着确实带着几分威严。
又是一年夏,小皇帝与宋沛年在殿内各做各的事,宋沛年处理奏折,小皇帝捧着一本书埋头苦读。
许久,小皇帝突然抬起了头,“老师,你说为什么有的皇帝自称孤?为什么有的皇帝自称朕?还有的自称寡人?”
宋沛年批改奏折的手一顿,笑了,“这就是你读了一晚上史记得出的结论?”
小皇帝用书遮住下半张脸,偷偷吐了吐舌头,他也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宋沛年将手中的奏折批改完后,放置了一边,“孤也好,寡人也罢,都是一个称号罢了,不是都说自古君主空寂寞吗,可能那些皇帝想表达自己是孤身一人吧。”
小皇帝将书放下,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还是觉得自称‘朕’好听。”
宋沛年听到这话笑了,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咳嗽,用手帕捂住,一口鲜血渗在了洁白的手帕上。
小皇帝连忙上前,“老师,你怎么了?”
宋沛年捏住手帕,连连摆手,“无碍,只是最近事务繁多,有些累。”
听到宋沛年这么说,小皇帝微微蹙眉,“要不老师你回去歇歇?剩下的奏折由我来批改?”
宋沛年点点头,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皇帝望着宋沛年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以及炎炎夏日,一身过于厚重的衣袍,眉头蹙得更深了。
宋沛年刚走出了大殿,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杨仲,杨仲年过六旬,满头白须,看到宋沛年哼了一声,错身走过。
进了殿内后,杨仲就开始对着小皇帝阴阳怪气宋沛年,“宋沛年平时杀人力气比谁都大,刀用的比谁都快,谁若是逆了他,就给人使绊子,现在又装出一副病弱模样,真是好笑,谁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呢?”
“也不怕装着装着真将自个儿装成病秧子了,不过早死了也好,要是他死了”
“太秦!”
小皇帝出声打断自己的新太秦杨仲的喋喋不休,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己不易察觉的恼怒,或是觉得自己这般大吼大叫不好,又道,“太秦,你有什么事吗?”
杨仲被小皇帝这么一吼,心里也带了几丝不痛快,他本就是正直眼里揉不下沙的性子,怎么看得惯宋沛年那个奸臣。
更气的是陆学士甚至是小皇帝都叫他与宋沛年和谐共处,他如何和谐的了?
先不说他当年被迫辞官背后也有宋沛年的手笔在,再一个自认忠臣的他如何能与一把持朝政的大奸臣为伍?
心里带了几分气,杨仲直接开口说道,“皇上你现在倒是越发信任他了,可是他呢?”
“皇上,你可知我昨日看到了谁去宋大人的府上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