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这是不是大师兄与爹爹对自己的报复。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想躲得还是没有躲得过。其实现在对这所太玄学院已有些模糊的认识了。
在苏家村躲了五年的时间,他知道自己再没有理由混下去,所以在苏钥那有些忧伤的眼神中主动的提出了入学的要求。他没忽略那一刻苏钥隐在眼底的释然与喜悦。
如果知道自己无可避勉的还是被带进修真界,那他从一开始还不如就对大师兄说就读大学。他想得是进入一所普通同龄人入读的中学,过一段普通人的中学生活,也可以当作一偿前世的夙愿。
他忽略了大师兄几人的决心,天机门修行与别的门派有些不一样,它讲求的是入世而不是避世,所以师兄三个人从一开始就说服自己走出苏家村,但却被自己各式各样的理由给拒绝,所以这一次陷害自己总算找到机会。
苏清河知道爹爹与大师兄二师兄一直有联系,他一直觉得爹爹对于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有些相当的不以为然,因而不会与师门走得太近,但现在看来是他失算。这所学校如果爹爹不同意,大师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来读的。
入世却与修真界保持一定的距离,是自己给自己的底限,但却没想到一开始就被破坏,苏清河深深的叹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些犹柔寡断,尤其是在亲人面前,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师兄他们拐自己进这里来读书,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的,这是这五年多来的惨痛经历得来的教训。两们师兄美其名曰的说教自己与小师兄翻江倒海的法术,但最终总会变成自己两个人成了沙包,被教训得鼻清脸肿,狼狈不堪,却偏偏最后被二师兄一粒药丸下来,让他们表面上没有任何的伤痕,让苏婆婆爹爹爸爸他们这些向来关心自己的人找不到任何相信自己话的证据。
所以苏清河之五年的悲惨生活那只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还好他们两个人一向也很忙,一个月只能让自己与小师兄忙个两至三天。
想到这里,苏清河又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眼前这一付明显是有些诡异的场境,还是又向里迈进了步伐。
步子迈进了门里,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亮,似有无数的星光突然之间扑面而来。苏清河无意识的眼睛一闭,只觉得亮光闪过之后才又睁开了眼睛。
但下一刻他却见到了两个遮然不同的世界。
没有什么不一样。这个不一样当然指的是与天下所有的普通中学相较,一样的校园一样的学生,这就是一样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这不一样的地方那就太多了。
这不是一个校园的问题,它占地之广已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距离。它的环境也已不能用一个豪华来形容,就是他在电视电影上看过的最华丽的一个学校也比不上它的万分之一。苏清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形容了。
说起它的暴眼球程度让苏清河想到了第一次走进天机门时的样子,这有过之而无不及。看那树,什么叫参天古树,在这里可以真正的领略到了。树冠直冲云霄,一眼望不到顶,树冠所覆盖的面积可以达百米之巨,树杆二十个成人抱不成圈,苏清河感觉自己像童话里的爱丽丝进了仙境。
树是苏清河从来没见过的品种,为什么苏清河为一眼就注意到它,那是因为太玄学院的大门就是由这棵参天古树来完成的。
树心处开了宽八米高十米的大门,门古香古色,龙飞凤舞的写着太玄学院四个篆体大字,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让苏清河忍不住的又退了一步。
苏清河却没有笑,只觉得口中的苦味却越来越浓,他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西方魔幻片哈利波特那所有些类似的魔法学校,这里当然不会是那里,也肯定不会有什么魔法学校的存在这里,不过如果有一所修真学院存在的话,他似乎是不是就可以接受?
树藤为栏,青糙铺地,百花铺天盖地的织成各色的锦缎点缀其间,鸟语花香一股逼人的灵力让头脑再昏的人也会幡然而醒,这里的灵力浓度极乎可以胜过苏家村。
那空中飞舞的是什么?凤凰?大鹏?飞剑?玉船?还有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日月星辰怎么全都挂天上了?
这只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那掩在树间当前目光所不及的又掩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宽广的空间,这如诗如画的仙境般的存在,如果真的出现在俗世之中,那还不轰动整个世界。
苏清河唇边的苦笑加深,这所太玄学院绝对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世间真的会存在这么一所专属修真界的学院,那还要那些修真门派存在做什么?
看来这又是一段相当了不得的传奇故事。
不能说人山人海,但却绝不像刚才他站了一个小时活物还只有他一个的状况。更何况苏清河看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活物当然不只包括像他一样的人类。只是他不想将惊讶放到脸上而已,因为明显得有人立在不远处,冒似是在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