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萧景珩打量着城阳,她生得貌美,眉宇间透着英气。
有关此人的事迹他之前在边关也曾听过。
据说她是北冥史上唯一的一个女将军,手握兵权,至于她的驸马,萧景珩却是没怎么听过。
不过他听夜浔安提过,说他这个姑父身体不好,此番来南离是求医来的。
他敛住思绪道:“本王先带你们去行宫休息。”
“有劳了。”
城阳放下了帘子,然后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他生得俊朗,唯独脸色苍白憔悴。
她满是心疼地握着他的手道:“你这个外甥倒是生的龙章凤姿,倒是有你当年的风采。”
霍峥微微一笑,眸中却藏着一抹黯然:“希望,他不要像他父亲那般。”
城阳面色一沉,她道:“不会的,浔儿不是说了吗,他一直都未曾放弃调查霍家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真相未必不是同我们一条心的。”
霍峥没说话,此番他不远千里重回故土便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至于这个外甥。
希望他不会让他失望吧。
萧景珩亲自在前带路,将北冥的使臣队伍送到了行宫。
城阳扶着霍峥下了马车。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霍峥脸上戴了一块面具,他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衣,一尘不染。
萧景珩觉得此人的气质不俗,虽然戴着面具但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脚步虚浮,定是久病缠身。
他问:“驸马还好吗?”
霍峥掩着唇咳了几声道:“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便好。”
周围没有旁人,萧景珩也不再藏着掖着,他道:“听太子说驸马此番来京是为了求医,恰巧本王认得一位神医,如果驸马信得过的话,便让他来给你瞧瞧吧。”
霍峥没有拒绝:“如此便多谢摄政王费心了。”
城阳也道了一声谢,随后她便扶着霍峥回房休息去了。
萧景珩心中好奇,他问着夜浔安:“你的这位姑父是什么人?为何戴着面具?”
夜浔安也不知道缘由,他道:“姑父姓程,单名一个钰字,是多年前被姑姑捡回来的。
他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是姑姑遍寻名医最终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此番来使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姑父许是怕自己面色苍白无法见人,这才戴着面具遮掩吧。”
他叹息一声道;“姑父这些年一直深受病痛的折磨,大夫说他撑不了多久了,不然姑姑也不会来南离求医。”
萧景珩没想到这城阳竟然还是性情中人,可见她和驸马的感情深厚。
怎么说这也是卿卿的姑父,他自当竭尽全力。
他道:“你也不必如此悲观,且让陈京墨看过再说。”
正说着,就见陈京墨提着药箱风风火火的赶来过来。
看见萧景珩他忍不住抱怨道:“自打认识了王爷,我就没有一日清闲的。”
萧景珩道:“卿卿会感激你的。”
一句话,将陈京墨所有的怨气都憋回了肚子里,他问:“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