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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被专机师两架逃跑飞机弄得焦头烂额的吴法宪，气急败坏地命令张家口一带的歼击机紧急起飞，对3685号飞机进行空中拦截，并同时命令地面防空部队对直升机采取果断的行动。

多年后，一篇题为《林彪出逃时一个不为人知的内幕》的文章报道，13日清晨3点30分，一声清脆的警报从炮师指挥所拉响，值班副师长冲进值班室：&ldo;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ldo;军区空军首长命令：雷达开机，部队进入一等战备。&rdo;值班参谋回答。

副师长一边翻阅电话记录，一边问：&ldo;怎么没有演习背景？&rdo;显然，副师长认为是作战演习，随即命令值班参谋：&ldo;接空军军区一分队！&rdo;（担任作战值班的分队）

电话还没有打过去，倒先接到对方的电话：&ldo;我是一分队，你那里发现什么情况？&rdo;

&ldo;按照演习命令，部队已进入一等！&rdo;副师长一直认为是演习。

&ldo;什么演习！发现敌情，及时上报！&rdo;

不是演习，是&ldo;敌情&rdo;，而且不是&ldo;目标&rdo;，可能是跑向台湾的飞机，副师长想，这样有仗可打了。于是，副师长抓起通往各团的指挥电话，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发现敌情，立即报告！

4点55分，炮师某团报告：雷达发现目标，请示炮弹是否装填？

&ldo;装填！严密跟踪敌机！&rdo;副师长命令。

&ldo;副师长！不是演习吗？&rdo;团长又提出疑问，看来团长也认为是演习。

&ldo;什么演习！这是打仗！&rdo;副师长对着话筒大声训斥，并立即接通上级一分队的电话：&ldo;我部221团雷达发现敌机，请示是否我机？&rdo;副师长为了慎重，再次请示上级领导。

&ldo;你们作战空域无我机，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命令打掉它！&rdo;

&ldo;是！&rdo;

面对空域中的3685号直升机，炮团所属几个营的阵地一片混乱。火炮不能连动，操作员无法协调配合。4点59分，雷达部队向指挥所报告：&ldo;目标&rdo;进入炮团火力范围，指挥所的标图版上出现了最佳射击时机。

&ldo;221团全体指战员同志们！你们要发扬我炮师的光荣传统，要坚决执行毛主席党中央的命令，敢于斗争，敢于胜利，用鲜血和生命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rdo;此刻副师长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下达了他军旅生涯中最后一道作战命令：&ldo;可以射击！&rdo;

但阵地上火炮发生故障，指挥仪无法正确指挥火炮跟踪&ldo;目标&rdo;，没有一门火炮发射出哪怕是一发炮弹。5点03分，&ldo;目标&rdo;飞离作战空域，脱离火力范围。

应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战斗，但这一次失败的战斗却客观上符合了周恩来总理的命令。

正是有了这一次失利的战斗，才使我们掌握了林彪死党大量的反革命罪证，但这次失败的战斗使那两位直接指挥战斗的指挥员离开了指挥岗位。

3685号飞机时刻处在地面雷达的监视下，张家口一带机场的歼击机已经起飞，夜空中两位飞行员也隐约看到了在飞机周围闪过小飞机的影子，地面已经采取行动了，此刻，他们感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两位飞行员在与周宇驰的争执中陈修文手按发射按钮说出&ldo;油量不够，要下去加油&rdo;的话来，这句话被张家口机场调度员清楚地听到了。在两个飞行员之间的操纵台上，除了有油门及旋翼变矩角度操纵杆之外，还有许多其他辅助操纵装置，其中有一个调整片分配电门，谁操纵飞机，这个电门就必须在谁一边。

&ldo;外面发现小飞机拦截！&rdo;飞行员有意分散周宇驰的注意力。

当周宇驰向外观察的时候，陈士印手疾眼快，将指示飞机飞行航向罗盘上的着陆标志向相反的方向旋转180度，从原来指向320度的位置一下子调到140度的方向，由原来指向西北改变为指向东南。

罗盘上可以人工调整的标志是一个直径与罗盘一样的呈长条形状的设置，标志的一端成箭头形。空中长距离飞行时，习惯将箭头对正要飞的航向。飞机在转弯改变航向时，实际上是罗盘外壳在动，看上去却好像是带有刻度的仪表盘在动似的，所以，从罗盘外壳的正上方所读出的航向刻度，就是飞机当时的飞行航向。当飞机加入落地航线，准备降落的时候，定在跑道航向的标志上，就可以明确地看出飞机的航向与跑道方向的关系位置。

当陈士印完成这个动作后，就示意让陈修文掉头转弯，此刻，陈士印左手垂放在身体下方，四指并拢成半握形，手心对着陈修文一面，活动手腕，做向后转弯状，这样坐在高处的周宇驰是看不到的。当陈修文心领神会操纵飞机向左后方转弯的过程中，陈士印担心周宇驰会很快发现罗盘上做的手脚，故意将身子向左倾斜，有意干扰周观察罗盘的视线。因为直升机只有一套仪表，位于仪表板的中央。

为了不让周宇驰发现飞机在转弯，飞行员采用了平时很少用的带侧滑的转弯办法，即多用舵少压杆的办法，这种转弯的特点是飞机的倾斜小，不容易被发现，可是转弯半径大，转弯的过程较长。

尽管如此，由于周宇驰毕竟在&ldo;云雀&rdo;飞机上飞行了一段时间，具有一定的空中经验，当他根据飞机的姿态与地面灯光的相对运动，判断出飞机是在转弯的时候，恶狠狠地说：&ldo;飞机怎么转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