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罢。&rdo;萧月白无奈地抚过颜珣毛茸茸的后脑勺,便欲起身。
他一动,颜珣便将他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些,甚至连右腿亦缠了上来,呢喃着道:&ldo;先生,先生陪我睡。&rdo;
萧月白一时间起不得身,遂不作挣扎,只一下一下地安抚地拍着颜珣的后背。
颜珣很快又睡了过去,细细地打着呼噜,萧月白索性也跟着阖上双眼。
又过了半个余时辰,颜珣才清醒过来,一睁开双目,乍见萧月白赤裸的肌肤,不知怎地竟有些脸红心跳,他突地意识到他的面颊正贴在这片赤裸的肌肤之上,不由怔住了。
萧月白却是醒了,萧月白不曾觉察到颜珣的古怪,只当他睡懵了去,故而抬手抚过颜珣因久睡而潮红的面颊,展颜笑道:&ldo;殿下终于肯起身了么?&rdo;
萧月白的嗓音含着些许沙哑,一双桃花眼中泛着层层雾气,长发倾泻在床铺上,只以右手支着头。
颜珣乖巧地任由萧月白抚过面颊,双目不由地落在了萧月白的衣襟上头,那衣襟乱作了一团,过分地敞开着,加之腰间系带松散,从衣襟处几乎可窥见萧月白的一段玲珑腰线。
颜珣直觉不妥,阖了阖眼,以面颊蹭了下萧月白的掌心,便下了床榻去。
颜珣本想唤侍女来伺候自己穿衣,但一思及萧月白的那副模样,本能地不想让旁人看了去,索性自己拣了衣衫来穿。
待他穿戴妥当,回过首去,却见萧月白已将身上的亵衣整理妥当了。
萧月白凝望着颜珣,含笑道:&ldo;劳烦殿下与我取一身衣衫。&rdo;
颜珣颔首,洗漱完毕,便出得门去,他先去萧月白房中取了身月白色的衣衫,又亲手端了一盆子热水来,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
他自己在床榻边坐了,将萧月白的亵裤裤口往上提了些,道:&ldo;先生,我先为你上药罢。&rdo;
萧月白致谢道:&ldo;劳烦殿下了。&rdo;
颜珣绞了锦帕在萧月白双足热敷了片刻,才取了药膏上药,萧月白双足的肿胀已稍稍褪去了一些,由于他旁的肌肤白得如同羊脂玉似的,故而双足的肿胀瞧起来仍是颇为扎眼。
颜珣手势轻柔,萧月白虽觉疼痛,却不发一言,生怕颜珣自责。
待上过药,萧月白才关切地端详着颜珣的眉眼道:&ldo;殿下,你今日怎地这样爱赖床?&rdo;
颜珣不喜早起,但一贯在卯时到辰时之间,便会起身,而今日却已过了辰时了。
&ldo;我……&rdo;颜珣昨日见过生母韩贵妃后,便觉得累得厉害,因在萧月白怀中极是安心,才久睡不醒。
颜珣虽然爱在萧月白面前撒娇,却厌恶提及幼年之事,而韩贵妃正是他幼年之时最为惧怕之人,是以,他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再也挤不出一个音节来,面上的神情亦骤然褪了干净,变作了在旁人面前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
萧月白见颜珣陡现这副神情,便知他不愿开口,也不追问,心中叹息一声,转了话题:&ldo;殿下今日还学《周髀算经》么?&rdo;
颜珣略一思索,歪着头道:&ldo;先生教我对弈罢。&rdo;
萧月白应下了,勉力坐起身来,好容易才穿戴妥当,又随手取了一条发带来,只他方将长发扎上,却听得颜珣吹嘘道:&ldo;像我这般天资聪颖的学生,不用三日,定能将先生杀得片甲不留。&rdo;
萧月白抬起首来,见颜珣复又露出了笑脸来,应和道:&ldo;像殿下这般天资聪颖的学生,不出一日,定能将我杀得片甲不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