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渠亦连声应道:&ldo;于兄说得是,今日起草民与于兄定然避让他人,不再于人群中出没。&rdo;
&ldo;尔等……&rdo;周惬居高临下地盯住俩人,&ldo;本官信不过尔等,倘若尔等出了这大理寺之后,再日日往着热闹处钻,本官只怕是管不过来,为了京城百姓的安危,不如……&rdo;
于承源乖觉地道:&ldo;但凭大人吩咐。&rdo;
&ldo;不如便斩了罢。&rdo;周惬手指一动,将两块斩字牌掷于地,他用的气力大了些,两块斩字牌一触到地面,便高高跃起,一块生生地砸在了曹渠面上,另一块则跌落在于承源腿边。
俩人全然怔住了,良久,于承源回过了神来,叫嚷道:&ldo;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啊!&rdo;
曹渠面上被斩字牌划出了一条血痕来,他也顾不得抹去,紧跟着于承源,求情道:&ldo;还望大人宽宥。&rdo;
听得于、曹俩人之言,周惬似乎有些心软,侧首瞧着孟愈道:&ldo;孟大人,你认为如何?&rdo;
孟愈厌恶地瞥了俩人一眼:&ldo;本官以为勿要耽搁,速速将俩人拖出去斩了,若是传染了你我与一众衙役便不好了。&rdo;
周惬急声道:&ldo;既然孟大人这样说,来人,快些将于承源与曹渠俩人拖出去斩了。&rdo;
&ldo;且慢。&rdo;孟愈出言道。
于、曹俩人心存侥幸,以为孟愈改了主意,下一刻,却听得孟愈吩咐道:&ldo;斩了后,还得放把火烧干净了,切勿丢下一点皮肉、骨头,免得野狗误食,丢了性命。&rdo;
于承源眼见四个衙役逼上前来,心生一计,借了颜珣的名头道:&ldo;草民俩人乃是拂雨殿的内侍,当朝二殿下的身边人,大人要斩我们俩人须得上报二殿下,得到二殿下的应允才行。&rdo;
周惬嗤笑道:&ldo;本官据闻尔等因麻风之症被赶出了宫,早已算不得二殿下的身边人了,本官要斩你们与二殿下有何干系?&rdo;
说罢,周惬沉声道:&ldo;还不快将这俩人拖出去斩了!&rdo;
四个衙役应声,俩人一组,分别架住于承源以及曹渠,将俩人往堂外拖去。
于承源吓得肝胆俱裂,下体一热,竟溢出了尿液来,濡湿了衣裤,他顾不得羞耻,尖声道:&ldo;草民从未患过麻风!&rdo;
曹渠欲要制止,已然来不及了,张了张口,又紧紧阖上了。
四个衙役还在拖着于、曹俩人往外头去,周惬斜睨着于承源道:&ldo;本官看你面上与手上生了密密麻麻的麻子,你如何会从未患过麻风?&rdo;
于承源在即将要被拖出门外去的前一刻,以双足死死地勾住了门框,扯着嗓子道:&ldo;草民当真从未患过麻风!&rdo;
周惬摆摆手道:&ldo;暂且松开于承源,将患过麻风之症的曹渠拖出去砍了。&rdo;
两个衙役立即松开了于承源,于承源连滚带爬地回了堂上,吐了口唾沫往脸上一抹,他面上密密麻麻的麻子随即少去了一大块。
曹渠已被拖出了门外,见状,为了活命,高声道:&ldo;草民亦从未患过麻风之症!&rdo;
周惬向着架住曹渠的两个衙役使了下眼色,俩人会意,将曹渠放了去。
周惬命人端了一盆子水来予于、曹俩人,俩人净过面,又洗过手后,皮肤上头果真再无一颗麻子。
周惬盯着于、曹俩人,沉声道:&ldo;尔等因麻风之症被赶出了宫去,如今却坦白并未患过麻风,尔等行这般欺瞒之举逃出了宫去,恐怕亦是死罪。&rdo;
于、曹俩人面露惊恐之色,其中于承源终是沉不住气:&ldo;我等是奉二殿下之命出的宫,绝非故意私逃出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