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有开始往前驶,魏林就追了出来,隔着马车帘子对四月道:“晚上还有场家宴,你们要不忙,就过来吧。”
四月看着父亲眼里期盼的眼神,稍微一顿,又听魏林道:“长安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置好的。”
四月听到这里,默然点了点头。
下午一回去,顾容珩就去看四月耳朵珩眼里的心疼。
但不过是那么小的一点伤口而已。
四月看顾容珩还要去请先生,忙给人拦住:“这点伤口,擦点伤药就行了。”
说着就让春桃去将伤药拿来。
顾容珩看四月这般不在意,皱眉道:“还是叫郎中来看看,我怕魏长安在指甲里涂了药。”
顾容珩这么一说,按着魏长安那恨自己的歹毒心思,四月还真有点后怕,答应叫郎中来看。
结果顾容珩说的真没错,郎中还没来,四月就忽然觉得伤口有些痒,四月想要去抓,却被顾容珩拦住。
只见顾容珩将铜镜拿到她面前,眼神幽深严肃:“四月还是小看了人的歹毒心思。”
四月拿了铜镜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耳下的伤口已经发红发肿,渐渐在往颈下蔓延。
难怪会觉得痒。
正在这时,郎中被长林
引了进来,四月忙侧身给郎中看,那郎中认真看了几眼,看着那伤口处的颜色渐渐变得发紫,脸色一变道:“这伤口上撒了腐药。”
说着又急忙看向顾容珩道:“顾夫人伤口上怎么会沾上这等药?”
顾容珩眉头深皱,没有回这话,只是问:“怎么解。”
那郎中看着顾容珩的脸色,急忙道:“伤口可用水洗过?”
春桃这时连忙上前一步道:“刚回来用热水擦脸了,那伤口也擦了才涂药的。”
郎中听了这话便松了口气,也等不及再说话,从药箱里拿过一瓶药便交给春桃,叫她赶快往伤口上抹。
四月看这郎中的神情便觉不对,连忙问:“可是严重?”
那郎中看着春桃给四月正涂药,这才皱眉摸着胡须道:“这腐药的药效极阴毒,撒在伤口上最开始是发红发肿,不出一个时辰,肉就开始腐烂。”
“伤口一旦开始腐烂,那留下的伤疤便很难再恢复如初,很可能永远都留在脸上了。”
说着郎中看着四月又道:“幸好顾夫人用水洗过伤口,药效才没这么快,要是再晚些,伤口开始腐烂再处理,就有些晚了。”
四月听的一阵后怕,要是顾容珩没在自己身边提醒自己,自己也可能不会在意这么小的伤口,等感
觉不对再叫郎中,可能就晚了。
后背莫名升起了一阵冷汗。
又听顾容珩低沉的声音:“现在这伤口可能愈合。”
四月也看向郎中,那郎中就赶忙道:“现在处理的及时,只要没开始腐烂就好治,每隔一个时辰抹我给的药就行,等红肿退了就好了。”
顾容珩沉着眼色点点头,叫长林去送客。
郎中一走,顾容珩就看向四月:“四月想怎么处置魏长安。”
四月不知道魏长安怎么会想到这么阴毒的法子,她是真的要毁了自己的脸。
四月看着顾容珩:“等大哥的婚宴过去再说吧。”
顾容珩牵住四月的手,眼神深邃:“四月,这次不能再心软了。”
“你只有拿出威慑力来,旁人才不敢轻易看轻你。”
“魏长安敢这么做,不过是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想过会得到什么后果,你若是轻易放过她,下次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