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八节自习课上,莫小语一边轻轻按着自己的头一边往后面看了一遍,班上空了几个位子,缺席的正是班上的几个活跃分子。
“小语,你干嘛总是摸着帽子呀?”
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本想告诉对方,但小语深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于是她撒谎道:“我一般遇到了难题,就习惯性出现这个动作。其实它不代表什么,就一个习惯。”
“从你来到班上,每天都戴着帽子,大家觉得挺奇怪的,每次想问你,又不好问,如果你把我当朋友,不妨告诉我,我帮你为他们解释。”许飞见她转着手上的钢笔,便不再说下去。
“奇怪?”小语装作毫不在意说,“我比较怕冷,你看我每天穿这么多衣服,像不像一个圆球?”她尽量说得自在一点,风趣一点,其实她是很怕被人知道她的头长得如此难看。这些言论,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修习惯性地忙自己的事,有时听见了,故意带上耳机听英语或听歌,以分散在乎别人的注意力。
许飞微微一笑:“怕冷就戴着,管别人说什么。”
小语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继续埋头写作业,但她再也逃离不出许飞刚才的话题,作为生活在社会群体里的一个人,要想听不到任何闲言碎语,简直是异想天开,唯一能拯救自己的,那就是练就一身不在乎的本事,这需要良好的心态,好心态需要时间历练。
在离兰亭不远的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吵得十分不安静,夏东觉得她不可理喻,跟她解释了N遍,她就是听不下进去,同样身为女孩儿,小语却比她善解人意好几倍,他咬了咬牙:“如果你与我在一起令你如此痛苦的话,我们分手吧。”
分手砸在李莉的头上,她气得大骂:“混蛋,你以为我没有你活不下去了?分就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太可笑了,追我的人多得你数不清楚。”
“既然如此,”被气得糊涂的夏东不耐烦地说,“当初又何必和我在一起。”
“早知会这样,我会答应你的追求。”李莉眼里含着泪水,她蹲下来,再高傲的女孩也有脆弱的一面,眼泪水似乎与女人分不开。
见她哭蹲在地上,夏东从后抱住她:“莉莉,小语是我爸兄弟的女儿,她刚到城市不久,我爸妈吩咐我多照顾她。我知道这段时间疏忽了你,我请求你原谅,等她在这儿有了她的小圈子时,她自然就不会太需要我。”
慢慢有些冷静下来的李莉听了最后的一句话,她用力地推开他:“多伟大的关心啊,多无私的陪伴啊,多感动的兄妹情深啊。我为你感到恶心,我想吐,她不需要你了,你就来找我是吧?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
她尖锐的口吻让夏东感到十分厌烦:“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理解?争吵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就给我做好。”李莉愤怒地跑走了,她发誓:他让我不好受,我就一定要她不好受。他越在乎的东西,她越要摧残。
玩得不亦乐乎的何一平抱着足球从田径场回教室,在路上碰见了眼红的李莉,他走近问:“莉莉,你怎么了?”
李莉见是何一平,像找到了投靠的肩膀,眼泪水夺眶而出:“一平,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他每天和她一块回家,将我置之度外,你要我情何以堪。”
何一平愣了一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念一支花呢?以你的条件找一个对你真心实意的人,轻而易举,你只需观察一阵子。”
“当初他追我难过不是真心实意,我不会相信男人,男人全是乌鸦,一身黑。”
“你不能以偏概全,世界上的男人还是有很多好的,比如像我,是一典型的好男人。”何一平自吹自擂。
李莉见他不服气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你和你们那群兄弟没一个好的,除了那个李泽较正经,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何一平委屈道:“纯属冤枉,李泽是有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温柔体贴无比的陈晓颖,他小子福气大得很。”
李莉突然想起一号公子的江城,她长叹一气:“陈晓颖算个屁,我们班新来的夏小语,长得很一般,又黑又丑,天天戴着一顶帽子,好似她的头金贵无比,别看她长得一般,她抓男人的心可是一流的,这不连校篮球队的队长都被她给逮住了不是?”
“就是上次你要陷害的那个黑姑娘?”
“你跟我闭嘴,我要你陷害?明明是你主动请求帮忙,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十分明确告诉我,你把手表放在她抽屉吗?到头来让我下不了台阶。”李莉一想起上次的难堪,她就破口大骂,“你大爷的,做点小事都给我帮倒忙,真是看不起你。”
何一平听江城讲述了全过程,幸好没有祸害到她,否则他的心绝没有现在如此心安了,“不过那妞确实气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被人逼到那份上,最后还给你台阶下,换成是我就难以做到。”他见她的表情变了,赶紧补充道,“我错了,说错了。莉莉,我觉得夏小语并非有意拆开你和夏东,他们之间也不会存在什么恋人关系,确实如他所言,她只是他的一个妹妹这么简单,你又何必计较呢?”
“你大奶奶的,嘴里吐不出一个象牙,废话连篇。”李莉脑子一闪,温柔地说道,“要不你挑起江城追她,我想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