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校董结束后,紧接着的是7号校董。
此人位置不算最高,但用高级成像技术将自己的头换成了星币的符号。一个钱脑袋在人群中非常扎眼。
“听说你有过异能失控的前科,而且至今原因不明是吗?”他声音很斯文。
苏执象如实回答:“是的,但已经五十年没有过了。”
“但你不能肯定将来永远不会有,这对学生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隐患。”
没听见辩解,星币脑袋胜利似的敲敲酒杯,朝其他校董转过去:“我提议,这位讲师的基础工资降至50%。”
“我以为你会开除我。学生的生命安全是能用工资衡量的吗?”苏执象说。
“哦,当然不能,第一军校的学生都是联邦的瑰宝。”星币脑袋斯文地说,“但你是千里门的讲师,那些废物就算被波及也不构成多少损失啦。”
起席上大半部分人都被他的话引着发笑,更有甚者,笑得前仰后合,杯子都推下桌面打碎了。
星币脑袋抬起头,挑衅似的朝高位其一望去:“门罗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些人的尖刻是全方位的,而且貌似内部不是很和谐。
苏执象懒得深究这帮人的关系,她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意义不明的校董会。
“好了,各位,校董会不是乌烟瘴气拉帮结派的地方。”高位另一人发话。
声音有些耳熟,苏执象顺着望去。
像是回应他一般,黑暗中露出了德瑞希的脸。
苏执象记得他——这个小老头参与了她的出狱仪式,两人之间还说了一些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有,结束前,他还送了苏执象一张镀金名片。
“此次召开临时校董会,是因为讲师自身过硬的实力,和特别的履历,没有针对苏小姐提出质疑的意思,也希望各位给我们的讲师一点尊重。”德瑞希说。
“质疑是正确的。”苏执象迎上他的目光,“谬误的问题越多,能打消的疑虑就越多。”
德瑞希控场之后,脱轨的主题又被拉了回来。
11号校董拨动桌上的铃铛:“您为何要任职千里门?是因为本部不招有案底的讲师吗?”
苏执象:“千里门的前身是我和我师傅创立的。是我前半生的心血所在,无法抛弃。”
“可是现在的千里门,和您理想中的学府天差地别吧,您坚持做千里门的讲师,仅仅只是它前身是您经营的学院,共用同一个名字?”
苏执象:“是啊,当然了。”
浓妆艳抹的九号校董摇铃插嘴:“宝贝,这是在质疑你是不是来混薪水的啦。据我所知,宝贝你很穷吧,连卡牌师资格证都没有,基本没有创收的途径,如果千里门不要你,你怕是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
千里门讲师的待遇不如本部,但也很高,再加上苏执象借助乔木的校长权限飞速登记成为讲师,难免会给人一种关系户的错觉。
“……”苏执象懒得辩解了。“我是不是,重要吗?你们并不重视千里门,不管招谁做讲师,工资都是一样给的,听说前几个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受不了了就辞职跑路。”
末了,她补上:“而且资格证我可以考。”
S级从来都不是找不到工作的大白菜好不好!
星币脑袋:“因为校董会有缩减千里门预算的打算。吃白饭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千里门有奏聆音一个S级坐镇足够了。”
“何必如此绝对呢?”乔木开口道,“‘门派’也是学校创收的一大途径,何必如此眼里容不下沙子?咱们和气生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