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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不过，那个……开过封的药，就不便更换了……&rdo;

&ldo;为什么？不就是打开了或者没打开吗？又不是有效无效的问题，药就是药嘛。拿新的来吧。&rdo;

阿姨手上拿着一盒胃药，这种药常在电视上做广告。亘心急起来，环顾店内看有没有其他店员。这是家大店，平时会有三四个穿白衣的人，不知为何今天就是看不见。虽然有一个女收款员，可她是不会理收发照片的。

&ldo;那个，我的……&rdo;亘急起来，从阿姨身后探出脑袋，向柜台的店员说道，&ldo;……照片……&rdo;

&ldo;很抱歉，请稍等。&rdo;

店员笑着致歉。阿姨瞪了亘一眼说：&ldo;没到你呢。&rdo;

&ldo;那么，你想试一下这种药吗？&rdo;

白衣店员从柜台下面取出一包药。像是试用品。

&ldo;不要那种东西啦。&rdo;阿姨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接过了递过来的东西，&ldo;这个，管用吗？&rdo;

&ldo;它属于中药的新药，对积食和消化不良很有效，服用口感挺好的。&rdo;

&ldo;真的吗？&rdo;阿姨把药包放在鼻尖下嗅着，&ldo;怪怪的味道。&rdo;店员只是堆起为难似的笑容，不说话了。亘捕捉着她的目光，试着不出声地表示：&ldo;我、的、照、片。&rdo;

&ldo;好吧，这个我拿走啦。&rdo;阿姨把试用品塞进她超大、鼓鼓的手袋里。

和店员一样，亘也松了一口气。可是阿姨并没有离去。她稳稳地坐着不动，打量着店员身后的药架。

&ldo;那个感冒药‐‐&rdo;她发话了，&ldo;我因为胃弱，药性强的不适合。嗜睡的也不适合。你们的药尽是嗜睡的，真讨厌，没有什么新得吗？&rdo;

亘一咬牙用肘部顶开阿姨，递上狭长的取件单，说道：&ldo;请拿照片，是三谷的。&rdo;

店员往阿姨那边瞄了一眼，但应了一声&ldo;好的&rdo;向立着照片袋子那边迈出一步。亘的脖子上呼地吹来一股热烘烘的气流。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阿姨的鼻息。

&ldo;没礼貌的孩子，&rdo;阿姨的小眼睛灼灼逼人，从扭歪的嘴角冒出话来，&ldo;不是说了没轮到你吗？&rdo;

&ldo;对不起，我以为说完胃药的情况了。&rdo;亘尽量若无其事地大方说道。

&ldo;这小子不得了嘛，真想见见他父母什么样子。&rdo;

阿姨发泄过之后，好不容易慢吞吞地转过身子，离开了柜台。

&ldo;还跟大人顶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