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可以啦。&rdo;
亘闭上眼睛。一进入浅睡,立即进入梦乡。是乘坐达鲁巴巴车的梦,驭座上有基&iddot;基玛,正用劲头十足的声音催促达鲁巴巴。
这时流下了眼泪。返回现世终于流出的泪水,带着令人怀念的味道。
等到天亮最终也没能见到妈妈,亘和伯父暂且回家。
早餐用麦当劳搞定。早晨的麦当劳店空空如也,一名坐在吸烟区的西服男子边读报边吐烟圈,烟雾飘到吞咽薄饼的亘身边。
&ldo;亘。&rdo;
&ldo;噢?&rdo;
伯父一手端着塑料咖啡杯,微侧着头。
&ldo;什么事?&rdo;
伯父将杯子放回托盘,为难似的皱着眉头。
&ldo;你,嗯。&rdo;
&ldo;噢。&rdo;
&ldo;你好像一下子坚强了。&rdo;
虽然是平静的口吻,却包含着惊讶。伯父看亘的目光里,包含着&ldo;观察&rdo;的因素。
亘微笑起来。心中像温水漫溢一样,感觉温情和感激以及不可名状的闪光之物在扩展。
并不是&ldo;一下子坚强了&rdo;啊,伯父。我一直在旅行,刚回来的。
&ldo;我觉得妈妈活着,真是太好了。&rdo;亘说道,&ldo;不能死呀,对吧?&rdo;
伯父点点头,代替了&ldo;是的&rdo;。他的眼睛湿润了。
学校已放暑假。去学校也见不到人。亘直接前往芦川美鹤和小姑的公寓楼。
早上,管理员正往堆放点运送垃圾。亘通过自动门跑进大堂时,他并不理会,到亘气喘喘地走出来时,他停下手上的活儿,奇怪地望着亘。
&ldo;什么事,小朋友?&rdo;
&ldo;那个,那个……&rdo;
芦川的名牌没有了。信箱的那个门牌号上,挂的是一个崭新,雪白的名牌。
&ldo;请问,芦川一家搬走了吗?&rdo;
&ldo;芦川?&rdo;
&ldo;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跟我这么大的男孩的家庭。我跟那孩子是朋友。&rdo;
管理员以手扶额思索起来。噢噢,他拍一下脑门儿说道。
&ldo;搬走啦。&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就是最近。学校开始放暑假那天吧。&rdo;
&ldo;您看见他们二人走的吗?是两个人吗?有那男孩子吗?&rdo;
管理员对亘的追问招架不住了。不过他好歹是个老练的大人,马上以攻为守,反过来瞪着亘。
&ldo;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要跟他是朋友,不是早该知道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