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也算是付出得到了回报。”严夫子抬手拍拍赵义的肩膀,“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还是莫要放松下来,毕竟春闱近在眼前,我们的眼界不能仅仅局限于一场秋闱。”
原本想着放榜后去相亲的赵义,“……”
她脑袋焉焉的耷拉下来,眉眼失落,小声嘟囔道,“我这才刚考中举人,您就不能让我休息放松两天吗?”
严夫子手又背到了身后,“那就休息两天调整调整状态,大后天开始继续努力,拿出比秋闱还要刻苦的拼劲,你要知道,能参加春闱的可都是举人,你比她们优秀不到哪儿去,若是掉以轻心就会被淘汰。”
赵义神色放空,目光毫无焦距的看向榜单前黑压压的人群。想着又来了,严夫子太爱说教了,跟她聊天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赵义想,若是路长歌在的话,她肯定要捂着耳朵“顶撞”严夫子。
想着榜上那排名,赵义笑,路长歌的确不是个乖学生,但她极其聪明。
“夫子,长歌考了第二名。”赵义跟严夫子说,“我觉得她是有可能拿第一的,只是她不会考春闱,觉得得了举人就够了,所以才没往上去争。”
严夫子脸板着,嘴角下压,“哼,她就是没有能力,若是有能力何须管这些?”随即她又说道,“也没有上进心,能考秋闱怎么就不能考春闱了?”
“这是她的选择。”赵义虽然不能苟同,但她选择理解,“长歌有她自己的追求,她想要的也许不是名利。”
路长歌想要什么,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
林绵绵。
严夫子目光远眺叹息一声,转身回了马车上。赵义垂眸颔首作揖跟她告别。
坐在马车上,严夫子下压的嘴角慢慢平直,最后没忍住扬起来,叹息一声,语气骄傲又矜持,“这才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哪怕不埋头苦读,也能得个第二。
赵义来到林府的时候,路长歌才刚起,今日下雨,林府洒扫的下人都没在院子里,所以没听见赵义进门就喊,“路举人!”
哪怕下人们听见,也不会觉得特意稀奇。关于路长歌能考中举人这事,整个林府上下没人觉得奇怪,她们甚至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家路管家去考殿试说不准都能拿个状元回来。
“同喜啊赵举人。”路长歌微微挑眉,故意装模作样的拱手弯腰跟赵义作了个长揖,随后掌心朝上往她面前一伸,“可有喜银?”
“去你的喜银!”赵义佯装生气的朝路长歌的掌心用力一拍,只是今天高兴,怎么都摆不出生气的脸色,更何况只是佯装生气,“我给你报喜,该你给我喜银才是。”
林绵绵来到堂屋,两个刚中举的人竟在为谁给谁喜银而掰扯。
赵义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见外的跟林绵绵控诉,“你瞧瞧你家路管家,抠门抠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女人将来嫁给她,她肯定连盒胭脂都不给你买!”
路长歌睁眼瞪她,赵义眉飞色舞满脸得意的瞪回去,“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