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筱兔今晚却真的玩嗨了,举着荧光棒站在座位上挥舞着,还打了黑啤塞到万历浔手中,和他尬酒,她顺带嘲笑了一番他酒量差,让他别喝醉了,到时候还得背他过江。
万历浔只是淡淡的挑着眉,实际上他在外应酬多年,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外人都说他的酒量深不可测,前提是,他自己不想醉。
所以最后,慕筱兔喝茫了,两个眼睛开始发愣,万历浔见她那样对她说走吧,她感觉已经行动不太自如,从板凳上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万历浔赶紧扶住她,眼里噙着笑意:&ldo;酒量差?背着过江?嗯?&rdo;
慕筱兔傻笑着,迷离的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身体摇摇晃晃地抬手勾住他的肩膀:&ldo;臭壮壮,就知道笑话我。&rdo;
天空的繁星好像化为片片晶莹的白色,从高空一点点,一点点地坠落,让冰封的大地裂开了暖色的光晕,点亮了童话中的矮房和街道,麋鹿和雪橇,让清寒的世界变得温暖而静谧。
慕筱兔的脸映着雪光,清澈中透着红晕,迷蒙里泛着可爱的傻气,看得万历浔的血液都僵住了,他到底还是十分震惊地又问了一遍:&ldo;你叫我什么?&rdo;
然后慕筱兔卷翘的睫毛眨了两下,就彻底闭上眼倒在了他的胸膛。
要说,慕筱兔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醉的人,但是在万历浔身边,她总有种莫名的心安,就是他把自己卖到西伯利亚,也不怕的那种心安,所以放任自己醉倒,不省人事。
万历浔把她背了起来,带着她上船过江,人依然很多,船身摇晃不已,他背着她挤在人群中,也理所当然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一个大婶还关切地问:&ldo;你女朋友没事吧?&rdo;
万历浔只是礼貌地说:&ldo;她酒量不太好。&rdo;
大婶投来了然的笑容。
上了船这位大婶还好心地帮万历浔抢了位置,万历浔谢过她后,将慕筱兔放在座位上,然后坐在她旁边,又特地关上前后的窗户,她很自觉地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江面到底风太大,万历浔怕她受冻,干脆拉开羽绒服将她裹进外套里。
二十几分钟后,船靠岸了,万历浔碰了碰她,她终于稍稍有些酒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头发,任由万历浔牵着她跟随众人一起上了岸。
再次回到市中心已是半夜,街道上人少了很多,大约是温度低加上酒寒,慕筱兔抱着胳膊抱怨着:&ldo;今年冬天真冷。&rdo;
万历浔斜睨着她:&ldo;你年轻,冻点怕什么?&rdo;
慕筱兔想为之前自己说下的豪言壮语咬掉舌头,然后就闻到了炸臭豆腐的香气,停下脚步对万历浔说:&ldo;我想吃那个。&rdo;
&ldo;你不是冷吗?&rdo;
&ldo;吃完再冷。&rdo;
&ldo;……&rdo;
其实万历浔一直很好奇慕筱兔的胃是什么做的,她不管在何时何地,总能有些奇奇怪怪想吃的东西。
陪她买完了臭豆腐,慕筱兔迫不及待的用竹签插了一块,刚准备送到嘴边,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万历浔付的钱,第一块还是给他吧,于是她慷慨地喂到他嘴边。
万历浔愣了一下:&ldo;我不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