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刚过七点,纪乔的手机就开始“嗡嗡嗡”地震个不停,他轻微地蹙了蹙眉,勉强着要清醒过来,抱着他的人却先动作了。
江潇抬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两下接通电话,就听见程煜在那头兴奋地说话,朝气蓬勃:“乔哥!早上好啊!我们今天一起去医院——”
“他和我一起去。”乍然被吵醒,江潇的嗓音里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话只听了一半就立刻拒绝了对方,“挂了。”
通话结束,他把手机随意地往被子上一扔,又转身过去重新抱住纪乔,无意识地亲了亲他的额心,又要闭眼睡过去。
昨晚遇上江潇易感期,纪乔留在小公寓里没回家,从沙发到地毯,又从地毯到浴室,两人闹到天快亮才睡,这会实在是有些疲累。
房间里有那么几分钟又重新归于安静,忽然间,纪乔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和江潇面面相觑:“程煜的电话?”
“”
这下算是彻底醒了。
体检要求八点在医院集合,临出门前,江潇替纪乔拎过书包,问他:“你真的要去体检?这次和高考体检不一样,是可以请假的。”
“嗯?当然去啊。”纪乔停下穿鞋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那你这个怎么办?”江潇抬手,很轻地在他的后颈上点了两下,“抽血是可以验出来的。”
纪乔看了江潇几秒。
他从对方手上接过书包,单肩挎到背上,很轻地扯了扯嘴角,“没事,也该验出来了。”
于是当体检按第二性征分组排队的那一刻,十班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纪乔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属于oga的那一列队伍。高挑清瘦的少年双手插兜站在最后一排,画风格格不入的突兀。
有好心的oga抱着体检表出声提醒:“纪乔你是不是走错了呀,这里都是oga,beta或者alpha的话要去另外一边诶。”
“没走错。”纪乔的神色很淡,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跟你们一起。”
众人:“??”
如果说纪乔跟在oga的队伍里体检还只是让大家摸不着头脑,那么抽血的最终结果就像是一根巨大的棒槌,直接把所有人都敲晕了。
“我靠我靠靠靠靠——”
最不敢相信的就是程煜,他一听见消息就冲了过来,捏着纪乔的体检单惊讶到快破音,视线在体检表和他那张冷淡俊俏的脸上来来回回了好几遍,“乔哥,老大,你居然是个oga?!”
“嗯。”纪乔眉梢轻挑了挑,“很奇怪?”
其他十班学生状似无意实则好奇地散落在纪乔四周,目光炯炯,默默地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