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ldo;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rdo;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ldo;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rdo;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ldo;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rdo;
家主笑得更大,&ldo;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rdo;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ldo;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rdo;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收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ldo;不可贪杯。&rdo;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ldo;听说你准备将枭儿收做关门弟子了?&rdo;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iddot;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iddot;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ldo;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rdo;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ldo;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