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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补上。
初春时节,夜里的凉意足足能渗入骨髓。颜渊抱着膀子坐在道牙子上,忍受着胃里的翻腾和这午夜时的荒凉,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便狂吐不止,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在他身边升腾而起。
吐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颜渊才擦了擦嘴,恨恨的咒骂道:“草!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随即便苦笑起来,不喝酒,说的容易啊,这怎么可能呢。
或许是吐的彻底,颜渊的脑袋此时也清醒了许多。强自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能成功,身子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使不上力气,只得又坐了回去,长叹了一口气。又觉得冷,哆哆嗦嗦的点了根烟,权当给身体添加一些暖意。
又回想起酒桌上,自己唯一的好兄弟王虎哭的像个泪人似的,颜渊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陪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沉默的倾听着好兄弟的哭诉,心中愤恨,更多的却是无奈。
“渊子,我心里苦哇!”
事情的原委再简单不过,王虎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比颜渊大了四岁。在农村来说,他们这个岁数早该结婚生子了。可是王虎相亲相了两年,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愣是没有一个能瞧上他的。
今晚王虎的母亲着着急儿子的婚事,面对那女孩儿时有些低声下气,几乎是在恳求对方跟自己的儿子在一块儿了。而王虎却无法忍受母亲受这种委屈,跟母亲大吵一架后就把颜渊给拽了出来。
“我不就是没钱么?!怎么了?!我有个植物人的爹,怎么了?!我曾经有梦想我奋斗我努力,现在没了,怎么了?!”
听着最好的兄弟一声声控诉与眼泪齐飞,颜渊除了沉默也只能沉默了。心里却在感慨,这年头这社会,要么有爹,要么有钱,否则别人不尊重你,那又怎么了?!你又能怎么样?!
至于梦想,那也就是儿时发梦的时候想想而已,这年头,已经不流行了。
想想自己,颜渊一阵苦笑,自己又能好到哪去。二十四岁,一事无成,说好听点儿是IT男,说难听点儿就是挨踢男!而且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离异人士,他心里的苦又能找谁说去。若不是喝多了没力气叫喊,他真想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嘶吼几句,质问一下老天爷,为何要让他如此凄凉。
等身子能稍微使上点儿劲,颜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往家的方向慢慢的走去。哪怕他是真的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父母那失望的眼神和真切的关心,但他更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而一夜都睡不了觉。
但是他没有发现,一道黑影正从他背后的天空快速坠落,在夜幕的掩饰下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
好巧不巧,那黑影正砸在颜渊的肩头,走路本就艰难的他顿时摔了个跟头,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草!大半夜的谁砸我?!”
努力的翻了个身,坐在路中间,左顾右盼却没发现有行人的踪迹。难道有鬼?颜渊打了个寒颤,四下一看,发现一个如同易拉罐的物体正安静的躺在身边。
将那东西捡起来,但是路灯昏黄难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是一个黑色的罐子,很轻,表面也没有什么文字或图画,就是一抹黝黑,在灯光下有些金属的光泽。
若是换个人,估计直接就扔了,但是颜渊有一个爱好,收集易拉罐。没错,就是那些不值钱的易拉罐,他现在攒的易拉罐能盖起一堵墙。
而且他也不是刻意收藏,就是在街上看见了就顺手捡回去,一时不方便的话也不强求。种类什么的也都无所谓,只要是易拉罐就行。颜渊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反正这个习惯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所以,他顺理成章的就把这个类似易拉罐的“不明飞行物”给揣进兜里了。
到家里,免不了要被母亲唠叨两句,颜渊喝多了也不敢多说,应付两声便上楼到了自己的小屋。他们家住在城郊农村,房子是自己盖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够大。两位老人在楼下住,颜渊自己住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