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桓霖忽然走到他面前,很欠揍地故意挡住他凝视的目光。
不过183的个子到底比对方矮了3公分,挡了挡有些底气不足,又假装没事发生走到一旁。
“你不知道她生病了么,就不能让人休息一下?”
“万恶的资本主义。”
裴睿收回思绪,视线淡淡地落在他身上。
“你知道?”
“当然。”
“她跟你说的?”
啊?这
贺桓霖顿了顿,略心虚地点了点头。
接着就看见裴睿脸色变得更加冰冷阴沉。
也是在这刻,他才深切感受到,这男人对自己的不屑和逐渐滋生的敌意。呃不得不说还有点刺激,毕竟这可能是认识十多年来,第一次成功地惹怒了裴睿。
啧啧,让一尊佛心里波澜,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贺桓霖贱兮兮地笑了。
虽然得罪他绝对不好收场,但为了余桃,值了。
“你们分手了。”
不作不死,他倚在桌沿上又补了刀。
“你最近很闲?”裴睿漆黑的眉峰微挑,唇角勾起。
“恰好,明天和贺伯父有个收购意向方案要谈,巴黎是个好地方,我会跟他推荐你。”
?
好恶毒一男的,贺桓霖瞬间怔住,脸上的笃定彻底消失。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不能忤逆顽固老头子的意思。
那时为了踏上艺术这条路,已经将人生最大的请愿筹码和父亲谈妥了,并且保证,以后但凡父亲要求的小事都能做到。
如果裴睿开口,那贺父是一定会让他飞的。
贺桓霖挠头‘嘶’了声,耐着性子垂眸示弱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我先走了。”
转身就想开溜,没走几步还听见裴睿沉静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弃余桃,否则我不介意每天花点时间找你麻烦。”
莫名的,贺桓霖又想起小时候他心爱的那只小狗。
他停住,转身。
“何必强人所难,她是独立的一个人,有自己的判断和意识,而不是你养的宠物。”
“现在是她不要你了,你来威胁我是几个意思?”
“不止是你。”裴睿扯了扯领带,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贺桓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压迫的气场,令人心生惧意。
“有意接近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麻烦。”
卧槽,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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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贺桓霖都像憋了口气,车速也开得飞快,把不能朝裴睿放和狠话都踩进油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