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更气了,明明恨他,却不得不夸他,世上竟然有这么可恶的事!
“不敢当。”霍开疆知道帝王心中憋屈,觉得好笑极了,当昏君就当昏君吧,非要装成明君,活得那么累,也是可怜。
而萧锦瑟心中一暖,果然,只要有霍开疆在,萧家就安全了!
霍开疆看向萧锦瑟,对她微笑点头。
萧锦瑟不由报以温柔一笑。
这一幕被杨乾看见,他心中刺痛,恨不得立刻把霍开疆拉下去砍了。
霍开疆走向还在哭天喊地的萧逸之,说:“你父亲去世多久了?”
事到如今,萧逸之害怕极了这个冷面杀神,哪怕知道他是来拆自己台的,还是老老实实说:“十一年。”
“听说萧叔是写信指使人下的毒,给我看看信件。”
大理寺卿不愿交出信件,后退一步说:“信件作为物证,已经在大理寺封存。”
霍开疆也不答话,直接拉起他的袖子,扯出了什么东西。
大理寺卿脸色一白。
“我早就看见了,不用藏。”霍开疆说着,展开信件,捻了捻纸,说,“这是九年前才出产的雪松纸。蹊跷,前镇国公去世十一年,萧叔却用九年前才有的纸写信害前镇国公,这事太蹊跷了。”
他话音落下,萧逸之再也没心思哭了,大叫道:“你胡说!这是更早的雪纹纸,不是雪松纸!”
“雪纹纸在雪松纸出现后就不再有人使用,你是怎么认识雪纹纸的?我听说这两种纸确实很像,不仔细分辨会混为一种。真是难为你了,找不到雪纹纸,只能找九年前的雪松纸,以为能蒙混过去。”
“这是雪纹纸!是雪纹纸!”萧逸之大喊着,突然起身去夺信纸。
霍开疆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淡淡道:“想毁灭证据,也要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萧逸之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也不知是被踹的还是装的,一副可怜虫模样,让人厌恶。
霍开疆对杨乾行礼道:“陛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信件是假的,墓地被人挖开过,前镇国公是最近被人下的毒,萧叔是清白的!”
杨乾闭目不语,良久才睁开眼,阴鸷深邃的眼中有熊熊怒火。
大理寺卿知道他要降罪给自己,抢先跪地说:“陛下,臣没能查清证据就妄下定论,臣有罪!臣愿戴罪立功,严惩萧逸之,给陛下和镇国公一个交代!”
“严惩萧逸之?”霍开疆冷笑着踩住萧逸之的脚,低头道,“紫牙很珍贵,不是萧逸之能拿到手的,他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