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有些不习惯地抓抓头发:&ldo;没有,还是小师叔的功劳比较大。&rdo;
提起风疏痕,三七难免有些好奇:&ldo;为何风师叔如此厉害,平日却从不参与峰主们的论剑呢?我看那一剑退水,实力应当在秦暮峰主之上。&rdo;
杳杳笑道:&ldo;但他却一直在督促我们的功课。&rdo;
&ldo;许是生性淡泊吧,&rdo;三七想了想,猜测道,&ldo;哎,真羡慕你们。&rdo;
&ldo;嗯?&rdo;杳杳有些好奇,&ldo;百草峰不好吗?&rdo;
三七摇摇头:&ldo;并不是,是山中弟子众多,平日里想请教峰主,还要看他是不是已经执导过多位师兄弟了。&rdo;
&ldo;人多就是这样,&rdo;杳杳笑眯眯地说,&ldo;不过很热闹,不是吗?&rdo;
三七点头笑道:&ldo;这倒是。&rdo;
聊了片刻,杳杳随着对方拎了一壶药汤,走到流民暂住的区域,分发下去。
虽然这里大部分的伤病已被救治好,但是村民们仍旧情绪低落,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有的垂泪,有的魂不守舍。遭此大劫,任凭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
都是可怜人。
杳杳想着,倒了一碗汤药,以五行术温好,俯身递给一位瞎眼的老妇。
&ldo;婆婆,喝点药吧。&rdo;
后者呛咳了两声,接过瓷碗,嘶哑道:&ldo;谢谢你,小姑娘。&rdo;
见对方不舒服,杳杳蹲下身,不顾老人衣服上满是干涸的泥渍,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ldo;您需要诊脉吗?&rdo;
老妇摇了摇头:&ldo;风寒而已,只是我家人都不在了……&rdo;她苦涩地说,&ldo;现在我身体暂时硬朗,可以后谁来为我扶棺呢?&rdo;
说到伤心处,她浑浊泛白的眼珠下冒出泪水,在脸颊上慢慢流淌。
&ldo;您别这么说,如果不嫌弃‐‐&rdo;
&ldo;杳杳,&rdo;三七在一旁忽然道,&ldo;该去东边了。&rdo;
她不明所以地扬起头,却被三七捉住手腕,拉了起来。
&ldo;等等,三七师兄!&rdo;
杳杳在意自己未说完的话,但三七却摇了摇头,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出了棚子。
&ldo;这里流民这么多,你帮不过来的,&rdo;三七眉眼冷静,平日里的斯文柔和,现在看来竟然有几分绝然,&ldo;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总有弟子心软想要帮忙。可是苦的那么多,惨的人那么多,到头来,无非是给昆仑和自己添麻烦。&rdo;
杳杳起先听着,流露出茫然的神色。
&ldo;但是‐‐&rdo;
三七摇头叹息:&ld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不该强行插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