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学校会放假回来帮忙秋收。”岑柚叹口气,“希望老天不要太残忍。”
陈忠海摇摇头:“好了小柚,你先别担心这么多,我看大队长已经在商量对策,而且有眉目了。”
“那是好事啊!”岑柚喜上眉梢。
这里的气候还是很不错的,很多农作物都比较易存活,而且还有很多的野果野菜。
只要陈忠勇和那些村干部不要太过死心眼,稍微灵活一些,再加上山里大自然的馈赠,这个荒年虽然也难过,但也不至于太难过。
“爷爷,院子里的车前草你炮制好了吗?”解决掉心里的疑问,岑柚也有心情搞吃食了。
“嗯,都弄好了。”陈忠海点点头,“你想做啥?”
岑柚嘿嘿一笑,提起手边的野鸡:“这不是有现成的野鸡嘛,我想拿车前草炖鸡汤喝。”
陈忠海好笑:“行,去吧。”
“杨杨,把那个小泥炉拿出来。”岑柚喊了一嗓子。
虽然大队上不允许人们使用铁锅炒菜,但上有政策下有政策,一些人家自己打到的蛇或者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些珍稀吃食都会偷偷摸摸的自己做了吃。
大队上对这一点也很清楚,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比如今天,用泥炉和瓦罐炖个汤,做隐蔽一些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她自己则是进了厨房准备清洗一下野鸡,然后剁块做准备工作。
只是一进厨房,岑柚瞬间就傻眼了。
灶台上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黑乎乎的大洞,而原本上面的两口铁锅不翼而飞。
o((⊙﹏⊙))o???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一个我。
她就离开一周的时间,怎么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爷爷,爷爷。”岑柚当下也顾不得收拾野鸡,冲出来喊道,“爷爷,家里是不是遭贼了?”
“没有啊!”
“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岑柚挠挠头,伸出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那厨房里的锅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不是她越来越抠,而是这年头搞两口铁锅是真的不容易,何况还是那么大的两口锅。
陈忠海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小柚你想多了,不是家里遭贼。”
“那锅呢?”
“锅被收上去了。”陈忠海悠悠地长叹一声,“说是要什么大炼钢,要全大队的人都将家里的铁制品交上去。”
“全部?”岑柚不可置信,又重复了一遍。
“是。”岑杨在旁边蹦了蹦,“不止咱们家里的锅,还有家里剩下的一把镰刀和砍刀都被收上去了。”
岑柚抽了抽嘴角:“所以咱们家现在是一块铁片都没有了?”
陈忠海这时候好像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弱弱地点头:“确实没有了。”
岑柚脑瓜子一阵嗡嗡嗡的,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那咱们冬天过冬的柴火怎么办?”
徒手去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