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不耐烦地挥手道:“不曾。”
白衣少男,憨笑道:“此片桃林既不是阁下种下的,又非阁下的私产,那为何我就要离开呢?”
齐麟赫然睁眼,双掌怒拍地上,一瞬起身,“我看出来了,你是来找不痛快的。”
白衣少男垂眸,含蓄一笑,“我可以是来找不痛快的,也可以是来陪你喝酒的。”
说罢,他还真从腰间解下了酒葫芦,高举在前摇了摇。
齐麟反倒纳闷了,他并非女子自不会被眼前之人的美貌所惑,一个大男人面对一个翩翩美少男自也没什么好感,还有些像被狗皮膏药缠上的感觉。
——莫不是,这美少男是个老玻璃?有什么断袖、龙阳之癖?
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还真不敢再往下想。
——他堂堂镇北王若是沾染上这种人,别说他自己觉得恶心,就连沈安若也要生撕活刮了他。
——这就好比一双锦鲤,本在荷塘中有着秀不完的恩爱,人类偏偏要将一锦鲤捕捞而起,放置在精美鱼缸中。放就放呗,谁让大爷是祥瑞,具有美好吉祥之意呢。。。问题是,鱼缸里还有一条假锦鲤,不仅假,还不男不女,人类还非要看到锦鲤与假锦鲤嬉戏、秀恩爱,您说这恶心不恶心?
联想到此处的齐麟已有些想要作呕,他不禁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走还不行吗?你爱怎样就怎样,就全当你我从未见过。”
没曾想,白衣少男居然讥笑了起来,“本想阁下能有几分能耐,没曾想也是一怂包。看来,在桃花树下安睡之人也不全是桃花仙,更有滥竽充数的庸才。”
齐麟紧眸,满脸好奇地又打量了一次来人,这人虽面容俊朗,却非少年,有一种“鹤发童颜”的感觉。
当然,对方也不至于老到不成样,大概刚过而立之年。
“你是云阙门的人?”
白衣少男摇头。
齐麟,道:“前朝虽有诸多修仙门派,但,时至今日恐也只剩下云阙门了。你既不是云阙门的人,那你又出自何处?”
白衣少男侧脸沉笑,似在取笑齐麟见识短,“倘若我说。。。我是凌霄派传人,你可愿信?”
“凌霄派?”齐麟已怔,他又怎能不怔?这不说到自家人身上了嘛。。。
——昔年,凌霄派掌门凌霄子也就只收过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还是他的父王和母妃。
——眼下,这人竟敢大言不惭,冒充凌霄派传人,岂不就是在找死?
他不想再与来人废话,骤然拔出腰间的“蛇吻太常”,道:“你可识得此剑?”
白衣少男再次摇头。
齐麟微微一笑,“拔剑吧。你既说自己是凌霄派传人,那你腰间就定藏着一柄剑。”
白衣少男也没再废话,扔下酒葫芦,果真从腰间拔出了一柄剑。
齐麟侧剑弓腿,刚要发力,又仿佛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之处,忙又问道:“你叫什么?”
白衣少男,一字一字回道:“顾念。义无反顾的顾,念念不忘的念。”
齐麟,揶揄道:“你也配姓顾!”
一语即落,他的剑光已向前掠去。
不想,顾念微闪身形,侧冲一剑,直朝齐麟的后腰刺去。
齐麟极快转身,回剑格挡,又跃身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