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眸光赫然发亮,散步疾走来到桌前,双掌按在桌上之刻,身体也不禁微颤了起来,“今晚,云澜城中的那位大人物也要来?”
方员外眯眼凝视了孙成片刻,随之发出阵阵畅笑,“孙兄与方某相交不就是想见一见云澜城中的那位郭四爷嘛。孙兄虽从未明讲,方某却也自知自己的价值所在。今日,方某在得知孙兄捕获外来的那几位女子后,就立即去见了郭四爷。。。”
孙成骤然抓住方员外的臂膀,抢言道:“郭四爷怎么说?可愿与我共襄大计?”
方员外轻轻拍了拍孙成的手背,缓慢说道:“郭四爷在最开始时,是如何都不肯信任孙兄。。。但,现在已对孙兄你有了十足的信任。”
孙成闻言,顿时收臂缩身,眸光散乱间,似又陷入了迷惘。
方员外,接着笑道:“没错。我暗中已向郭四爷多次推荐过孙兄,本想着能早早迎来长寄镇与云澜城的合作,却不料郭四爷直到今日才愿完全接纳孙兄。。。”
孙成顿身呆眸,迟疑道:“也就是说。。。今日我所抓获的女子中确有一人是镇北王妃?不然,郭四爷又怎会信任我?”
他突得紧眸,又震身道:“郭四爷定是知晓我已无回头路,才愿与我合作的,对与不对?”
方员外大笑,随之捏起酒杯将杯中余酒全倾入口中,“对,也不对。”
孙成俯身凑上方员外,小心翼翼道:“此话怎讲?”
方员外,淡淡一笑,“此刻,确有一队人马正朝长寄镇赶来,但,领头的却不是镇北王齐麟,反倒是镇北军副将冯吉。”
孙成一屁股瘫软在凳子上,吞吞吐吐地喃道:“镇北军。。。冯吉。。。此事怎会和镇北军扯上关系了。。。”
方员外,讥笑摇头道:“这并不奇怪。因为晚娘的确到了天瑙城,也的确见到了镇边守将沈天挐。”
“沈天挐派遣镇北军副将来助晚娘救夫,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值得肯定的是,你所抓获的那几名女子中却没有镇北王妃沈安若。”
孙成,惊身道:“没有镇北王妃。。。那乌骓马和‘凌霄铁枪’又作何解释?我父乃老镇北王旧部,又怎会认错‘凌霄铁枪’呢?况且,今日所获女子中也的确有一人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镇北王妃沈安若呀。。。”
方员外再一次肯定道:“郭四爷已查明,镇北王携王妃沈安若已于几日前亲率一万大军赶回了景都。想来,应是当今圣上急于召见,镇北王才命一万大军开道,不想延误丝毫路程吧。”
孙成若有所思道:“也对。当今圣上又怎会允许齐麟久留北疆呢。。。一旦齐麟在北疆站稳脚跟,必会对朝廷造成巨大威胁。”
“只是。。。”他又在低眸间陷入沉思,“只是乌骓马。。。”
“必是有人想借沈安若之名来威慑一下你。”方员外没等孙成将话说完,便急不可耐道:“你啊,还真是胆小如鼠。郭四爷已猜到你今日所获女子中应有一位是镇北军副将冯吉的妻子,镇北王妃将乌骓马和‘凌霄铁枪’赠出想助冯吉之妻一臂之力也是有可能的。”
“为保万无一失,郭四爷也决定今晚到此,亲自瞧一瞧那传说中的乌骓马和‘凌霄铁枪’到底是真是假。”
孙成,恍惚道:“这就是郭四爷今晚会来的原因。。。”
方员外微微摇头道:“郭四爷能来也不全是为了辨一辨真伪。。。孙兄,你可曾想过,假如乌骓马和‘凌霄铁枪’是真,那我等岂不可以随便找一女子扮做镇北王妃?”
孙成迟迟移眸,突得高昂道:“假扮镇北王妃。。。方兄,若我们真能借助乌骓马和‘凌霄铁枪’造出一个镇北王妃来,那整个北疆。。。甚至是沈天挐的天瑙城,岂不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方员外万般回味地点着头,“届时,郭四爷占领整个北疆后,就算再不济也能在北疆称帝。你我可都是开国功勋了!”
孙成缓缓站起,阴笑不断,“对,对对对。真到那时,别说整个北疆了,就连大襄也会成为我们的!”
“我孙成蜗居长寄多年,空有满腔抱负,却只得在此自哀自怨。我是真没想到,我孙成还能有拜相封侯的一天!”
他赫然朝天而拜,“老天爷,你一定是在垂怜孙成,对吗?你也想让我孙家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对吗?!”
方员外起身拎酒,酒壶挂于指间,迎面倾下。
一顿痛饮后,他又道:“孙兄呀,不是方某说你,你这格局可真不行啊。。。要不然怎会说人家郭四爷是大人物呢,人家压根就和我等想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直至今日,你还只想什么封侯拜相,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待到郭四爷称帝,你我可绝不止封侯拜相,那必须得是王!还是那一等王!”
孙成对天连吼,已然兴奋到了极点,“对!一等王!且还是一等郡王!”
“走!方兄!你我洞房花烛去!”
方员外观孙成狂妄后,似也忘乎所以,索性撸袖不管不顾道:“人生喜事,不过就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想你我现下岂不正按这个节奏走嘛,我先和晚娘洞房花烛,随后就是裂土封王,一世逍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