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并没有多紧张,众人落地后目光全都在他的身上扫过。一群王级高手降临,这件事定然不会轻易揭过。
“陈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清荷闻钟而来。她不仅仅是江家少王,陈泽的朋友,更是陈泽妻子的亲姐姐,关系一层套着一层,此时由他询问再合适不过。
这边江家众位长老也好奇,本应入洞房的陈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泽,你大婚之日还行不轨之事,行为着实卑劣。”康隽朝开始了他的表演:“我族王女康研乃是天赋异禀的少辈,我康家是若明珠,却不想被你逼的自爆而亡。江祖行,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开玩笑,陈泽与我妹妹洞房在即,即便他色欲熏心,也有自己的仙侣发泄,何至于冒险找上康研。你这纯属污蔑,意图加罪于陈泽。”江清荷高喝。
此等危及时刻,她也顾不得什么长辈之尊,大声呵斥。
江祖行道:“清荷,莫要无礼。这件事家族定要还陈泽青白。”
康隽朝不满,“江祖行,你什么意思?陈泽被我抓了现行,难道你还要包庇?”
江祖行说:“这件事本就透着蹊跷。陈泽大婚之日,无论行径如何卑劣,今日洞房在即,何至于来这里?”
“不错,事到如今都是你一面之词,陈泽还未做任何解释,你却要强行加罪,是何居心?”江祖悬道。
江祖成早前对陈泽颇有意见,如今对陈泽更多的是袒护,“姓康的,你且说说。入夜十分,即便你要见小辈,也是招令而来,何至于亲身来见。这里面种种行径都透着诡异,你要作何解释?”
康隽朝道:“我亲身来小辈住处自然有理由。你江家少辈江别岳少年英姿,我有意撮合他与康研。只是未曾料到我二人到来,看到的竟然是这等场面。我族王女性情刚烈宁死不从自爆而亡,如今她尸骨未寒,你们竟然枉顾真相,一位袒护陈泽,算什么正道王族。”
“别岳,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江祖恒问。
江别岳看了众位家族长辈,明显露出胆怯神色。东方晋这是开口:“孩子,你无需担忧,只需实话实说。纵然今日你族众位长辈在此也无妨,我等为你做主。”
“不错,你且说说,当时情况如何?”庞天德道。
江别岳知道这些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他们要的只是陈泽死。
“大伯,我……”他故意给自己加戏,弄的好像是为了家族利益意图遮掩真相。
江祖行说:“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无需畏惧。我江家好歹也是王族,今日又有这么多外族长辈在此。”
“是大伯。”江别岳得到命令后神情一副盎然,道:“我喜欢康研,请康家伯伯帮忙说媒。我二人来此碰面,谁料竟撞见陈泽行凶。可惜我们若能再早来片刻,康研也不至于……”
他说道这儿神态伤感,眼眶都红了。
“你胡说!”江清荷喝道:“江别岳,你就是嫉恨陈泽救下淮秋,你父亲又因此被革职处罚,故意诬陷。你这等联合外人坑害至亲血脉的行径,天理难容。”
江别岳知道自己这么做必然会得罪一群人,可只要能扳倒陈泽,哪怕今后他在家族如何不受待见都值得。况且他有信心,这次源空岛之行必然能得到法则种子,到时家族全力培养,已往过错一笔勾销。
“江祖行,看来这孩子犹豫不敢说出真相是有原因的,你江家自己人都这么说了,无需质疑了吧。”君采撷道。
“是与不是,调查过才知道,如今都是一方之词,我们需要听陈泽的话。”江祖悬道:“陈泽,他们诬陷你杀人,你可有自证手段。”
陈泽道:“九爷爷,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还需要什么证据。”
“可笑。你若是自己没有贼心,又如何出现在这里?”江别岳道。
陈泽看看他,说:“空间折叠阵法而已。我踏入阵法刹那,便已经从天字甲号院到了这里。当然,这里面还有幻阵。若非我精通阵法,怕是现在你们看到的就不仅仅是血肉尸体,而是我与康研的丑事了。”
“陈泽,你自诩精通阵法,为何还会着道?你既然已经认出新娘不是你的仙侣,又为何要逼得她自爆?”康隽朝质问。
这才是他最大的杀手锏。
即便大家都知道这是栽赃陷害,可现在真真切切死了人。按照常理,谁也不会拿家族小辈的性命为代价栽赃他人。若是失败,岂不是白白丢掉了一条人命?
“康研天资不错,我康家视若明珠。如今被你逼死,却还这般狡辩,真是冷血。”康隽朝继续开口。
东方晋在一侧添油加火:“如此看来,陈泽杀人既已成事实。江祖行,你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江祖悬当然不愿就这么定陈泽的罪:“大哥,不能轻易定罪。今日之事各说各话,我看还是请出问心石,查验当事人的证词是关键。”
江别岳听闻心里一慌,江家的问心石是一块特殊炼制的法器,可以直面一个人的内心,问出的问题也定然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