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朝就顺势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岁安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手抓着他的衣服,听到他疼惜的声音,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分开的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不着,有时候整夜都在想苏今朝,她那时总是苦恼苏今朝有什么好想的。
现在看来她想念的是他给自己的安全感和疼惜。
苏今朝已经感受到她泪水的温度,烫的他心口都在发颤。
他的手将她揽的更紧,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往下吻到她的额头,哭红的鼻尖,轻吮她脸颊的泪水,最后啄了下她的唇,问:“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岁安吸了吸鼻子点头,哽咽道:“我……我都没陪你过生日,对不起。”
“嗯,还有吗?”
“你做错了也不来找我认错,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不安地搂着他的脖子,泪水打湿了苏今朝的衣领。
“你给我建的玫瑰园也不见了,我们的家是不是也会消失不见啊。”说到这里岁安哭的更大声了。
“你不给我回消息,不理我。我睡不着,吃安眠药也睡不着,我觉得我要崩溃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在他怀里尽情地哭诉她心里的不安。
苏今朝抱着她一声一声应着。
“我看到了你的消息,也吃了你的蛋糕,我不会不要你。”
“玫瑰园没有不见,只是被我藏起来了,我们的家不会没有。”
“我也失眠,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最后他轻叹一声:“岁岁别怕,我爱你。”
她的情绪再也压不住,哭的越来越凶,像是想把几天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苏今朝轻哄着,透过窗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记得下午齐裕颂跟他说的话。
“岁安的病发不仅仅是她奶奶,还可以是小时候欺负她的任何一个人。
主要是幼时的阴影在她的意识埋下了她十分弱小,谁都反抗不了的伤疤。只要谁一掀开那道伤口,她的防御能力就会自动回到她幼时的状态。
所以你要做是带她去她幼时最害怕的地方,重塑她对幼时的认知,让她感受到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被人欺负的小女孩,她可以反抗那些人。哦,那些人也包括你。”
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有些诧异,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在欺负岁安的队列里。
现在他听到她的话,觉得她正如齐裕颂说的那样,平时她在他面前乖巧听话,就算他把她关起来,她也不哭不闹,都是因为她觉得她弱小地反抗不了。
就算是他做错了,她不是质问他的错,而且不安他对她的爱。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她,要她勇敢一些,不要害怕他不要她,也不要担心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