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信你。&rdo;话音一落,只听肖节开口回答,胜负已定。
他脸庞微仰,眼睛不看何雨,反而望向白灯,眼神敛眯。
白灯平白感受一股寒意,直透背脊,刺得他脊梁发麻,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从她口中说出还是很伤人啊,噗呲一声,心脏又中一刀,痛啊。
&ldo;什么?&rdo;何雨侧首。
&ldo;我信你。&rdo;肖节又道了一遍,他声音轻,却说得很清楚。
何雨被攥紧的心顿时就舒畅许多,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肖节的手臂上‐‐那手臂硬得如铁石一般。
何雨眼神往下,才发现肖节攥紧的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
&ldo;你在生气么?&rdo;何雨伸手握住肖节拳头,心悠的又缩紧,一定很气自己吧。
察觉到何雨的不安,肖节稍缓呼吸,松下拳头,转而回握何雨,他是生气,他气的是妻主肩头有伤,自己百般注意,她稍微动下肩膀他都心疼不已,可这白灯指使她喂药不说,还大胆让妻主使着力气抱他起身!更得寸进尺未经妻主同意便吻她!
而这一切,都是吃准了妻主的温良心软对他有愧的心理。
他怎能容妻主受他人挟制!
但,如果自己在此时过于为难他,只怕妻主对他更加有愧而心下不适
他望向白灯:&ldo;你对妻主有恩,便是对我有恩,若有我赢国存在一天,便允你衣食无忧一日。&rdo;
白灯在肖节森冷的注视下,只见他顺从的直接双膝跪在窗边的卧榻上,低头恭顺的答:
&ldo;谢灵武王隆恩。&rdo;
&ldo;除此,还望白公子善用炙气,勿作他想。&rdo;
&ldo;姐姐身上还有蛊虫作祟,需要炙气。&rdo;
蛊虫?妻主身上竟然有蛊虫!
诡异的气氛顿时蔓延在三人之间。
肖节神色如常,内心早已不平,眉梢微挑:&ldo;是何蛊虫?&rdo;
&ldo;白灯不知,这是叶氏蛊人所下的蛊,这种蛊虫我从未见过,蛊毒更是刁钻霸道,想必需要下蛊之人亲自解释,这蛊在姐姐体内已有年月,这六年我一直用炙气压制,清除,如若不然,蛊毒早已蔓至五脏六腑,所以为了姐姐的性命,还望灵武王能让我继续为姐姐治疗。&rdo;
&ldo;赢国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白氏。&rdo;
一句话,又如一把利刃噗呲一声插在白灯的心上,是的,普天之下,并不是只有他一个白氏,而他所面对的是新的君王,拥有他所没有的权利,除此,还拥着她的喜爱,他们两人现在久别重逢,情投意合,自己更是无法介入,现在灵武王更是明摆着要赶自己走,还真是输的彻底啊。
就在白灯绝望时,只听肖节话锋一转:
&ldo;但今后妻主还是有劳白公子。&rdo;
白灯错愕的抬脸,没想到肖节竟然不赶自己走了,是觉得自己毫无威胁么?
日光映在肖节的脸上,勾出深邃刚毅的轮廓,微抿的唇角,眼里是属于王者的从容自信。
何雨突然觉得眼前的肖节有些陌生。
一阵秋风袭来,
她冻得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而下一秒,身边的人便将她横抱起,搂在怀里。
&ldo;妻主,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行步之事还是由我来代劳。&rdo;肖节嗓音沉稳,故意解释。
对方怀内的股股热气,瞬间将何雨包围,肖节的表现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好像是肖节帮自己挡了桃花,可是为什么他又答应白灯留在自己身边了。
是她愚钝,已经跟不上肖节的操作了?
不过,刚才的肖节真的,
还蛮帅的。
那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