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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五哥哥呢？怎么没看到人？&rdo;莫绮琉和二姨娘并无交情，真要闲聊也只能从五公子身上下手。

&ldo;吃完饭就跑出去了，管都管不住。&rdo;提到五公子，二姨娘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莫绮琉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说起了刚刚御史夫人院子中的事：&ldo;上京来的三位少爷明日恐是要一同去见五哥哥的夫子。&rdo;

二姨娘闻言一顿，神色紧张：&ldo;这是为何？&rdo;莫不是有什么说法？

&ldo;倒也不必太过担忧。御史夫人想必也是不想三位少爷荒废功课才会有此一举的。&rdo;莫绮琉自然不会说因为齐陌和肖易恒闲的发慌，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至于这个乐子，不是五公子，自然就是另一位了。

二姨娘便满怀感激的看向莫绮琉：&ldo;多谢八姑娘提前告知此事。&rdo;

&ldo;五哥哥性子憨厚，不喜惹事。二姨娘别怪小八多嘴才是。&rdo;为了二姨娘的那点手艺，这些算不上讨好的方便是莫绮琉唯一能给予的。

&ldo;二姨娘代五公子先在这谢过八姑娘的提醒。&rdo;没有将莫绮琉的客气话放在心上，二姨娘脸色凝重，语气诚恳。

莫绮琉却是眨眨眼睛，笑道：&ldo;小八也是有私心的，想着二姨娘多为小八做几件小褂，顺便也教教小八的绣活倒是求之不得。&rdo;

莫绮琉此言一出，二姨娘先是愣住，随即浅笑着点点头。

气氛就这样融洽了下来。想着八姑娘明日第一次见夫子，二姨娘当下便教起了绣活。八姑娘的示好算不上顶大，却也并非微不足道。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八姑娘很得御史夫人的眼。仅凭这一点，她就有必要和八姑娘交好。

莫绮琉这回没有再假装笨拙，实打实的第一次露出了真本事。关公面前耍大刀这种事不适合她做，也无需她做。一个下午的时间，莫绮琉绣出了一朵带着两片叶子的花。很简单的针法，不甚缜密的针脚，却得到了二姨娘的认可。

&ldo;八姑娘的手很巧。&rdo;二姨娘由衷的赞叹。初学者能绣成这样本就难得，况论八姑娘小小年纪。

&ldo;不得已而为之。&rdo;莫绮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中带着淡漠。

二姨娘露出一个同病相怜的苦笑，轻声道：&ldo;若是八姑娘不嫌弃，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坐坐。&rdo;八姑娘也是个苦人，趁着现在帮上一把，指不定以后有事相求八姑娘。

知道二姨娘有心教她针线活，莫绮琉心中的一个难题总算是解决。收起手中的帕子起身告辞：&ldo;二姨娘这句话小八记在心里了。&rdo;

&ldo;八姑娘慢走，以后常来。&rdo;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的太透彻，八姑娘这份潜藏的睿智是其他几位姑娘比不上的。

第二日，莫园众位公子和姑娘们各自去见了夫子。七姑娘、莫绮琉还有九姑娘是第一次见夫子，同屋的还有四姑娘。三姑娘已有十岁，转为和嫡长女同一个夫子。想着彼此看彼此不顺眼的嫡长女和三姑娘身处一屋的不自在画面，莫绮琉抿着嘴在心中偷乐。两虎相争，其乐定会无穷。

莫园姑娘们的课程其实很简单。除了一个时辰的女诫女德女容之类的教导以外，更偏向于琴棋画绣的熏陶。正如莫绮琉心中所想，对于琴棋画，她无甚天赋，唯独对绣提起了些许兴趣。

因为四姑娘已经学过一年，夫子给其他三位姑娘讲书的时候，她便独自坐在一旁画画。没有矛盾，倒也相安无事。出现分歧偏偏正是在莫绮琉最期盼的绣活课上。事情的起因说来也不过是件小事，九姑娘的小胖手怎么拿也拿不好针，最基本的穿线愣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折腾进去。坐在一旁的四姑娘看好戏般的嘲笑了好一阵子，终是将脾气不小的九姑娘给惹怒了。

只见九姑娘将手中的针线往地上一扔，气愤的拿脚乱跺一气。这一跺不要紧，九姑娘还真被弹起来的针给扎了脚。接着便是九姑娘的鬼哭狼嚎和四姑娘更加不掩饰的狂笑。教绣活的女夫子可不敢笑，这莫园的姑娘都是娇贵的主，连忙叫来下人将九姑娘送了回去。不过也正是因为第一次上课留下了太过不好的印象，女夫子对有着一双巧手的八姑娘的好感迅速上升，直接超越了莫园其他五位姑娘。心下甚至开始琢磨，等回禀几位姑娘所学情形时，一定要在太太面前好好为八姑娘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