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雷文几人都是第二队成员,他们需要离开哨站,前往德拉科瓦尔德森林哨点巡逻,有些地方他们还需要驻守一段时间。
贝格哨站每周分两队轮班,每队由3名剑盾兵,2名长矛兵,4名弓弩手和2名先驱侍骑组成。
遇到敌人,巡逻队会派出一名先驱侍骑返回哨站,再由哨站先驱侍骑向布雷镇驻军报告。
当敌人数量增加或发生突发情况,巡逻队的第二名先驱侍骑会立即派出,由此往返交替,保证战时情报持续更新。
帝国军队经历过大大小小战争,在军事统筹安排一方面具有系统性,只是帝国官员的欺骗和隐瞒,导致军队行动时出现许多失误,调度不及时一类时有发生。
莱伦站在哨站吊桥一端,看着远处道路上一行人拉着一辆马车,快速前往德拉科瓦尔德森林,远远地,小雷文还冲他挥手。
几分钟后,巡逻队彻底没入森林里。
每一趟巡逻充满危机,层出不穷的野兽人和森林绿皮,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在黑森林中。
之所以莱伦在内几名新兵调任贝格哨站,就是因为在春季北方诺斯卡入侵时,德尔科瓦尔德森林的野兽人趁机出来烧杀掳掠,导致各哨站损员严重。
有传闻说,在邪月之日,北方一些边缘村庄被摧毁,牲畜,村民消失殆尽,甚至连房屋都被碾成齑粉。
一个幸存者声称看到了教堂般庞大的巨型蜘蛛,后来他被猎巫人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理由是公开传播混沌言论。
折身返回哨站时,莱伦察觉到有人在偷偷观察自己,仰起头,正好与围墙上老兵阿巴特对视,后者别开视线看向别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一个月以来,莱伦也注意到阿巴特的与众不同,话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并且不怕事。
而且马兹那家伙对阿巴特有一种天生敌意,两人平时一句交流也没有,几个兵油子也不去惹他。
据说阿巴特是贝格哨站资历最老的士兵,托卡队长以前只是一名军勋贵族手下侍卫,是在诺斯卡入侵之后来到这里,刚调任不久。
莱伦不在乎谁关注自己,只要对自己没有影响,一律忽视。
他更关注于,怎么才能让昨晚抽中的赫拉姆战锤“名正言顺”亮相?
凭空变出一柄战锤,对外说是西格玛赐福?
莱伦要是这样做,恐怕第二天就会有猎巫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带走他。
尤其是耀光魔法,这是个烫手的“火把”。
帝国境内禁魔力度可谓变态,平民家庭的孩子要是在某天晚上觉醒了魔法能力,新奇地操控一团火焰在父母面前摆弄,那么他一定会被抓住烧死。
莱伦可一点也不想被系统坑死。
没有合理解释,系统给的东西就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个不小心,直接j就在帝国境内“社死”了。
“有办法了!”,莱伦想到了一个点子。“找个机会去一趟布雷镇,借助西格玛教堂来一次“神恩降临”,事情不就解决了?幸运的话还能收获一大波虔信值!”
有了想法,莱伦准备动身离开贝格哨站。
哨站队长托卡正在二层木屋里发愁。
北方天气低,这才刚到秋季,清晨的野外都布上寒霜,唯一一扇木窗也年久失修,缝缝补补几块木板勉强保持窗户不掉,光线从窗外照入阴沉的房间。
屋子里一端壁炉中,熊熊火焰将柴火烧的劈啪作响。
托卡倚着木椅,狠狠地将手中纸张拍在面前桌子上,桌面几张纸稿和大量收据被拍的飞起,桌上的一瓶帝国啤酒被震得波纹晃荡。
飞散的纸稿,有关于哨站军饷开支,有关于粮食储备,更多一部分是托卡自己的“债券”。
“该死的亚特鲁·奥弗朗,这才几天就要我把那50银币的窟窿补上?亏了我40枚银币,还想让我派人给他抵债?做梦!”说罢,托卡又愤愤拍桌。
他的钱财绝大多数都投入了车马生意,帝国北方最受欢迎的职业人群,除了各大教会的牧师们,排第二位的莫过于车马商人。
北方行省的气候就局限了经济发展和商品种类,北方人民挣扎在温饱线上,反观南方人民则生活较为富裕,并且相对安全些;阿尔道夫皇家学院曾做过帝国城市排列,其中除了北方选帝侯的公国主城外,剩余城市全部处于南方,由此可见南北差距。
车马商人掌控大批商队,在南北两方运输货物,贩卖商品,同时带来新的事件趣闻,他们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商会用来瓜分利益。
巨大的利润使无数贵族加入其中,稍微有些财力的普通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投资某个商会。
托卡属于没有头脑胡乱跟风的“韭菜”之一,最大的风险被他们承担,他上一次投资的商队在艾维领野外居然遭到了食人魔袭击,货物损失殆尽,侍卫也死的一干二净。
“大人,怎么了?”,门外先驱侍骑推门而入,迟疑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