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达康得逞了,这头亢奋而又饥饿狼不但摧残了敏芝的身体,还把她推到了地狱的门前。
金敏芝不知道程达康还要在她身上享受多长时间,腹部的刀口痛得刺心,身上的骨头也似散了架子,就连神智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渴望这种灾难赶快过去,渴望明天的太阳早点升起。当发泄完兽欲的程达康又有了梅开二度的劲头时,敏芝虚汗淋漓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响起激烈的敲门声。程达康意犹未尽地穿好衣裤,临去开门前还从地上捡起薄被盖到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敏芝身上。
“怎么这会儿才开门?”刘桂枝的话里明显带着不悦,“心玥醒了没?”
“没,心玥一直没醒。”
程达康嘿嘿地干笑着,明显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敏芝很想大骂程达康,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在她身上施暴时心玥曾经哭过两次,他不但不理睬反而说得底气十足。
“大嫂,你把排骨炖一下,下午达康还要上班。”刘桂枝一边吩咐月嫂下厨房,一边跟着程达康来到敏芝的房间。她像审视囚犯似的站在床前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面无表情地问:“程达康,你们是不是做那事儿了?”说完,还用手撩起了敏芝身上的被子。
金敏芝早已没了羞耻之心,因为,那时的她已经被程达康折腾的和个死人差不了多少。
“妈,心玥醒了……”程达康尴尬地吭哧了几声,借着抱心玥的空档岔开了话题。
“敏芝,不是我说你,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做这事儿,你怎么这么耐不住?”敏芝虽然处于虚脱状态,但是,她的意识还算清楚。她没想到刘桂枝会把这事全部赖到她头上,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我知道男人好冲动,可你是女人啊,现在还是孩子的妈妈,你不能光图一时痛快毁了自己的身子!”
敏芝不能辩解,也没力气辩解。程达康是个什么东西刘桂枝应该最清楚,她故意说这么大声,除了有歪曲事实的成分,也让敏芝在月嫂面前没了抬起头来的勇气。
“达康,把心玥给我,你赶紧去给敏芝热一下鸡汤,喂她再吃一碗……”
程达康出去后刘桂枝便眼神闪烁地抱着心玥来到窗前,利落地大开了所有的玻璃窗。
虽然是初夏,那天的风很硬,还带着丝丝凉意。敏芝不知道刘桂枝是有意还是故意,总之,她只觉得头心一凉,满脸满头的汗水立时成了冰渣子。
刘桂枝抱着心玥在房间里转悠了好一会儿,听到程达康的脚步后这才把窗户关严了。
“达康,你喂敏芝多吃些,心玥吃奶时也能跟着吸收一点。”刘桂枝一边抱着心玥往外走,一边很自然地吩咐道:“中午你也吃点排骨,下班后再回家里给敏芝拿鸡汤。心玥大了,晚间事儿多,你就睡在这里帮着照顾心玥吧……”
金敏芝没想到一直反对程达康住在这里的刘桂枝居然会主动让他留下来。听到程达康痛快地应着,敏芝猛然意识到,她的灾难刚刚开始。
趁刘桂枝去客厅喂心玥的时候程达康连忙给敏芝穿好衣服,又把她抱到沙发上主动换了床单。这期间,敏芝曾睁开过疲惫的眼睛,她敏锐地发现,被程达康换下的素色床单上带着殷殷血渍。
敏芝本就讨厌程达康,因为受凉的缘故,愈加不想搭理他。程达康知道做得有些过,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强制性地给敏芝喂下了半碗老参汤这才心安理得地吃饭上班。
程达康走后,敏芝的身体愈加沉重,不仅四肢无力,还时不时地伴着干呕。心玥还在哺乳期,即使烧得头晕脑涨敏芝也没敢吃药,只是在月嫂的照顾下喝了两碗白开水。
晚六点半,程达康哼着小曲满脸红光地来到敏芝床前。看到敏芝依然闭着眼睛,他极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就去逗月嫂怀里的心玥。
“程老师,白日里的月嫂说心玥妈妈有点发烧,她又不肯吃药,最好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程守忠托人请的这两位月妇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俩每天六点准时交班,对敏芝的照顾比较尽责。
“放心吧,敏芝以前是学护理专业的和半个大夫差不多,吃不吃药她心里有数。”
月嫂见程达康说得在理,便很自觉地抱着心玥去了客厅。程达康洗了手,又端起瓷碗强迫敏芝喝鸡汤。
敏芝不想喝鸡汤也不想同程达康说话。没有多少耐性的程达康瞬间急了,说这棵老山参是一个从东北来的生意人送给程放的,程放又给了程守忠;还说刘桂枝心疼敏芝,特地炖了让她补身子。
见敏芝仍然闭着眼睛,程达康又抓耳挠腮地说,他来这里之前刘桂枝也让他吃了一碗,这汤虽然有点苦涩,却是大补的好药。还说,如果敏芝不吃会辜负了他妈的一番好意。
敏芝很想对程达康说,这种老参汤对正常人来说是大补的好药,可是,对产后虚弱的她来说是伤身体的毒药。就是因为不想搭理程达康,敏芝又把这番话苦涩地咽到了肚子里。
“你……金敏芝,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程达康有些恼,他猛地喝了一口参汤,然后拽起敏芝的身子,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卡着她的脖子上,硬生生地把一碗老参汤嘴对嘴地灌到了敏芝的肚子里。
不祥的预感如同死神的魔杖声声敲在敏芝心上。这一刻,她不仅恨程达康,恨让她辩不清面目的刘桂枝,也恨远在千里之外的程放。
昏昏沉沉中,敏芝的爸爸妈妈又入了她的梦,在那个梦里,他们一直哭,一直哭……
整整一个礼拜,每当月嫂带着心玥睡着之时,程达康就会爬到敏芝身上做着相同的事儿。备受摧残的敏芝经历过数次徒劳的反抗后,已经成了一个四肢乏力,还时不时地被恶梦所惊扰的抑郁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