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放亮时,激动大半个晚上的林子初终于抱着枕头睡着了。这个枕头是敏芝曾经睡过的枕头,上面还沾着她的两根秀发,许是想得太揪心,林子初愣是把枕头狠狠地搂在怀里,就像楼着娇俏柔弱的金敏芝。
闭上眼睛之前,林子初的脑海里还在回忆着与敏芝的点点滴滴。刚刚进到梦乡里,他果真做了一个旖旎的梦,他不仅梦到了穿上婚纱的敏芝,还梦到穿着新郞服装的他把敏芝抱到了一张红光溢彩的大床上,迫不及待地做着只有结婚才能做的事。
冷不丁睁开眼睛时,初升的太阳刚巧映照在林子初那张迷惘的脸上。
我居然在梦里做了新郎?看着依然抱在怀里的枕头,下意识地摸着浸湿的内裤,林子初的心瞬间狂跳不止。他不仅在梦里做了一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新郎,而且梦与现实结合的是那么的完美。
他再也没了睡意,起身拨通了尚云溪的电话。
尚云溪让他傍晚五时在云溪会所门前见面,看着指向七点的指针,林子初有点蔫。从青林到邻市的云溪女子会所总共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还有近十个小时的时间,林子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
下午三时,林子初的路虎车端端正正地停在云溪女子会所门口。这之前他曾给尚云溪打过电话,竟然关机。他还不死心地给敏芝打过电话,敏芝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无由来的怨恨与恼怒全部集中在尚云溪这三个字上,尤其看到云溪女子会所这几个金灿灿的招牌,林子初真有驱车闯入的冲动。
“尚云溪,等你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子初恨恨地腹诽着,不甘心地闭目养神。
好容易熬到四点三十分,学乖了的林子初不再拨打尚云溪的电话而是拨了卫青的电话。
卫青的电话接得很快,未等林子初问出你们到哪了,卫青便痛快地告诉林子初,他很快就到云溪会所。
不出五分钟,卫青开着黑色的帕萨特驶到林子初的路虎车前,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林子初跟他走,便缓缓地驾车上路。
十五分钟后,卫青把林子初带到一处新建的别墅区,在一栋独立的四层别墅前停了车。
“这是云溪她爸给我们准备的婚房……”看到林子初诧异的眼神,卫刚一边豪爽地笑着一边把钥匙交到他的手中。“我们一次也没住过,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云溪说,你和敏芝受得起这个待遇。”
对尚云溪的怨恨瞬间烟消云散,看着洒脱而去的卫刚,林子初愉悦地打开了房门。
别墅里暖意融融,与满目萧条的冬季形成鲜明的比对。金敏芝穿着粉色的棉质睡衣刚刚洗完澡,听到门响声后,她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着一楼喊道:“云溪姐,你再等我一会,我换完衣服马上下来。”
二楼主卧红光溢彩,做工精巧的红木家具及那张厚重的红木大床再加上一簇新的喜被,一看就是为结婚准备的。
金敏芝怎么也没想到推开卧室门的会是经月不见的林子初,因为意外手里的浴巾脱落了,就连那张俏丽的脸也和新房成了一个颜色。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激动的泪水在彼此的眼眸中流淌。
“对不起……”林子初深情地拥抱着金敏芝。
这声对不起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如果不说,林子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这么说……”敏芝恋恋地踮起脚,主动吻上林子初的唇。经历这么多曲折,他俩总算柳暗花明。
林子初的电话好巧不巧地响了,看着尚云溪的来电,他差点气歪了嘴巴。这个可恶的女人,需要她的时候她关机,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偏偏来败他的好事。
“什么事?”林子初的脸有些臭,口气里明显含着不满。
金敏芝下意识地咬着红润的唇,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林头,是不是扰了你的好事?”电话里的尚云溪闲闲地说着风凉话。
“靠,知道了还问?”林子初不留情面地暴了粗口。
“你丫的,你还在我的地盘好不好?”尚云溪也火了,“你个王八蛋,我和卫刚本来想元旦结婚的,为了照顾你的女人我们不但改了婚期还把新房贡献出来,早知道你这德性,丫就再晾你两天!”
“你敢晾我两天我就敢拆了你的女子会所!”林子初嘴上并不服软,看着红光溢彩的新房,他居然笑着开了口:“哥们,这房子我要了,房钱和银行帐户发我邮箱,还有,我会赔你和卫刚一个隆重的婚礼。”
“滚你丫的!”尚云溪悻悻地骂了句,而后又极不为甘地道:“你马上带敏芝到一楼,餐桌有食盒,还有一碗燕窝雪梨粥。林头,即使想亲热也得先让敏芝把燕窝粥喝了,还有……”电话那端的尚云溪略一沉吟,居然神秘地压低了嗓子。“头,听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吗?桌上那瓶红酒有助性功能,如果有胆量不妨试试看……”
林子初啪地合上了电话,尚云溪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豪迈。
金敏芝温顺地喝了餐桌上的燕窝雪梨粥,又从食盒里取出六个小精美的小菜。她也怕林子初面对自己时又想起身体上的病,先吃晚饭是调和身心的最好选择。
“云溪姐还准备了红酒,子初,你要不要喝一杯?”金敏芝随手拿起那瓶已经半开了的红酒,心无城腑地看着林子初。
喝还是不喝?林子初又纠结起来。刚刚拥抱敏芝那会儿,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若不是早晨做过当新郎的梦,那种反应还要强烈。
“不喝就算了,我们吃饭吧……”
“喝吧!”林子初淡定地从敏芝手里取过酒瓶,“咱俩喝个交杯酒!”
林子初也是豁出去了。不是说在哪跌倒的就要再哪爬起来吗?既然自己是被这种酒伤的,他就不信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那种不用克制的情欲还能伤了自己。
金敏芝向来酒量小,一杯过后便开始发热,整个身子都往外蹿着热度。
尚云溪从不打诳语,让林子初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金敏芝已经有了反应他这里还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又试着喝了两杯,直到酒瓶见底,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才隐隐地蹿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