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蹲在她面前,温声问她:“满满怎么了?”
她伸出藕节似的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哭着说:“你不能死。”
他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死呢?”
“你会像雪孩子一样融化掉吗?”她问他。
他虚虚环抱着她,感受着小姑娘滚烫的眼泪都顺着他鬓角流进?颈窝里,心都要化了,“当然不会。”
她抱他抱得很?紧。无声哭着,眼泪鼻涕都糊在他衣服上。
他又想笑又感动,一把抱起小兔子姑娘,回?头冲母亲道:“妈,我带满满去山上摘野草莓了。”
母亲追问一句:“鹤梦啊,你作?业写完没有?”
“写完了!”
说罢,他将她高高举起,笑道:“满满会飞咯!”
少年的臂膀初见宽绰,白皙有力的小臂紧紧地?抱着她,她便忘了什么生离死别,只咯咯笑着,记得那一刻离天那么近的欢喜。
“鹤哥。”
“嗯。”
她那内心的焦灼被?他坚实的依靠抚平,她笑着说:“先不想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吧。”
工作?归工作?,一团乱麻归一团乱麻,饭还是得吃。
俩人正?说着先找个农家?乐吃饭,一个电话?打到了颜籁的手机上。
是甘平昌打来的,得知他们俩个又上山了,他说什么也要叫他俩去家?里吃饭。
已经回?绝过几次了,再拒绝就着实有点不识好歹了。
颜籁不知该怎么回?,索性把手机递到了林鹤梦耳边。他微弯下腰,道:“好,甘叔,我们二?十分钟后到。”
“真去啊?”她做口型道。
“去,正?好再问问物流集货中心的事?。”
他这么一说,颜籁心想还真是。一般村民可能也不知道太多内情,可甘平昌是刑警队长,县里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甘平昌早早就在村口候着了,一看?到他俩,他高抬起手臂挥了挥,喊道:“鹤梦,满满啊!”
他身上还穿着警服,满头是汗。
俩人快步走过去。
颜籁先问:“甘叔,你刚下班啊?”
“哎,我刚上山,吃完饭就下山。”他拍了拍俩人肩膀,“你们婶子已经做好饭了,还专门炖了鸡,就等着你们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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