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渝生不语,那兰继续说:&ldo;只有我能猜出来,又不需要太多走访,又要绞尽脑汁的……楚怀山怎么说?&rdo;
&ldo;你,&rdo;巴渝生在她身边坐下,&ldo;和楚怀山说的一样,也只有你能解开。他也提到了电码、八卦什么的,但觉得都不靠谱。&rdo;
&ldo;我总感觉,有那么点接近了,却又从脑子里挖不出那个似乎就在眼前的思路。现在,我反倒希望米大师继续作画,以前的字由图像组成,至少还有提示。&rdo;
巴渝生又抬眼看看投影仪放大的那个字,说:&ldo;谁知道呢,说不定这还是某种图像。刚才提到的稚嫩儿童绘画的假说,想想还有点道理。&rdo;他也陷入沉思中。
那兰发了阵呆,头又开始痛起来,只好说:&ldo;脑子都发木了,要不我回去想吧。&rdo;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那兰早已忘了不久前盒饭里都有哪些荤素,估计哪怕是一些泥巴石头,她也一股脑吃下去了。窗外是夜色已深的江京,一环内堵车堵得依旧惨烈。那兰将车窗放下一半,让夜里清凉的空气为僵麻的大脑补氧。
&ldo;嗨,姑娘,把窗关了,有毒,这空气,越到夜里越有毒。&rdo;司机没好气地说。
那兰怔怔地望着窗外,霓虹灯的光晕一个个闪过。为什么是七个圆圈,五条竖线?摩斯密码、八卦、宝宝的幼稚画画。
圆圈代表头,直线代表胳膊、腿。
那兰觉得答案离自己很近,但又很远。
&ldo;嗨,姑娘、美女,关上窗吧,我开车一天,就要被酒味儿、烟味儿、大蒜味儿、臭屁味儿熏一天,到晚上你还再放些毒气进来,想把我彻底毁掉是不是?&rdo;司机又叫。
那兰这才缓过神,心想,毒霾不是已经散了吗?但还是木然地将窗关上,脑中想的依然是那些圆圈和直线。
她拿出手机,楚怀山已经微信过来:进展如何?
那兰回复:下午两点开始,四五个人,每个人浪费七个小时。
楚怀山:只有你能解开那个字谜。
那兰:米大师语录,你还会背多少?
楚怀山:你还是要多想想自己,自己的经历,和那七个圆圈,五条线有没有关系。
那兰: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符号。
她忽然觉得似乎离答案更进了一步,因为她想通了一个整整一下午都被忽略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是符号呢?为什么一定得是一个图像或者一个密码?
我的经历,七个圆圈、五条线。
一个我不需要太多走访,太多回忆的事件。
楚怀山又发来一条微信:近期有没有接触到7和5这两个数字。
那兰眼前现出了七颗光滑黝黑的石子。
她回复道:我们离答案近在咫尺。
楚怀山:哦?
那兰:把5条竖线放倒后是什么?
楚怀山:5条横线。
那兰:点和横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