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带云祁,这简直就是废话,李沐歌算盘打的叮当响。虽然心蛊不能要了她的命,但是发作时,也会让法力减弱。不带上云祁这个暂时性解药一起走,万一遇到强劲的对手怎么办。李沐歌跟云祁摔在地上,倒霉催的,云祁摔下的时候,头正好磕到一块石头,血泊泊往外冒。李沐歌不耐烦的撇嘴,将手放置云祁额头上,准备施法。可是试了好几次,一点用都没有。李沐歌心中“咯噔”一声,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会人失去法力。云祁额头上的血依旧还在往外冒。李沐歌苦恼的咬唇,她还留着云祁有用,可不能让他死了。她刚想扯下自己的衣服给云祁包扎伤口,可转念一想,她是不是傻,怎么能扯自己的衣服。要扯也是扯云祁这厮的衣服。正当她要动手时,后脑勺猛地被人一敲,她甚至还没搞清楚偷袭她的人是谁,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云祁怀里。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突然发现她的双手被紧紧绑住。关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很黑,一点灯光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李沐歌觉得像是回到了被云祁封印在深渊的那几万年。心头不由出现一丝恐惧。她不顾自己手腕已经被绳子磨破了一块皮,咬着牙挣脱开了绳子。推开门。久违的光亮让李沐歌微微觉得刺眼,她抬起手,挡在眼睛上。眸子隔着指缝感受着阳光。能够生活在阳光下,哪怕是假的,这样的生活也是她向往的。“女采花贼,你还敢逃出来。”
李沐歌微微皱眉,下一刻就感觉到一阵剑锋朝她袭来,她迅速侧身,抬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抬腿重踹那个人膝盖。可当她看到这个女子面容时,李沐歌的瞳孔紧缩。那女子抓住这个机会,一掌拍开李沐歌,一剑刺向李沐歌的心脏。李沐歌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呆在原地,竟然连退都不曾退半分。女子显然是诧异的。她的剑在离李沐歌心脏半寸的时候堪堪停下。“你这女采花贼,智商不太过,我要杀你竟然躲都不知道躲,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女子收回剑,嘀咕没完。“齐蔓。”
李沐歌声音像是卡住了一般,说这两个字似乎已经让她用尽力气。齐蔓一身男装打扮,她生的小家秀玉的,但眸子极为亮,扮起男人来,颇有些不伦不类。“你谁啊,还知道我的名字,我说你这女娃子,也太不正经了。”
“那个男人虽然生得好看,但是人家还受着伤呢,你怎么,你怎么能霸王硬上弓呢。”
“霸王硬上弓。”
李沐歌嘴角抽搐,她曾经看到她亲生父母的画像。那时她亲生母亲抱着已经三岁的苏清,父亲站在他们身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画像上她亲生母亲的脸跟这个叫齐蔓的女子一模一样。想到这里。李沐歌眸中的光芒黯淡:“这是在哪里?”
齐蔓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为什么突然难过,可她的心也不知道,看到这个姑娘难过,她也竟然也跟着难受起来。“姑娘,你在逗我吗?这里可是凤凰神族,我刚刚观察过,你也是凤凰神族,怎么还跟我在这里装不认识。”
齐蔓翻了白眼:“你娘不会连地名没有告诉你吧。”
“抱歉,我娘死了。”
李沐歌话说刚说完,突然感觉心脏又开始痛了起来,她捂着心口,眼神凌厉。“我身边的那个男人呢?”
齐蔓顿时要拉剑:“怎么的,女流氓,欺负人还欺负上瘾了。”
“人家男孩子一看就是正经的富家公子,还是伤了脑子的,你竟然还非礼的下去。”
“我问你他去哪里了?”
李沐歌一下子掐住齐蔓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抬高。“不说,我就把你的脖子给扭断。”
“别,别。”
齐蔓连迅速红得有些紫,怕要是再过一会,她小命就得没了。“他,他,咳咳咳,他在后院,女侠手下留情啊。”
李沐歌松开手,捂着心口直奔后院,踹开房门,看到坐在床上,显然是刚刚苏醒,眼神茫然的云祁。直接一个飞扑,直接扑倒过去。云祁躲闪不及,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还好这床榻被子是已经垫了好几层的。不然云祁的脑袋估计又要受重创,李沐歌抱着云祁,感觉有种抱着个火炉,暖洋洋的感觉。缓解了她身上的寒冷。她还舒服在云祁身上蹭了蹭。云祁眼眸一暗,第一反应是想要把李沐歌给推开,可终究还是忍耐下来。眼神变回孩童般的童稚。“女流氓,你快放开那个公子,相公快帮我打她,就是这个女人打我还欺负这个公子。”
李沐歌起身,听到齐蔓的话,如果这个地方的齐蔓真的是她亲生母亲的话。那她口中的相公,不就是她的父亲。李沐歌瞳孔闪烁,目光如炬看着这个穿着羽服的男人。他生的身形极为修长,眸子深邃,满身温柔,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齐蔓本来是躲在自己相公身后,结果这女流氓倒是不把色眯眯的目光放在那位脑袋坏了公子身上。竟然盯在她的相公。女人危机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挡在李正气的前面,仰头挑衅:“干什么,女流氓,想打架是不是?”
“这可是我的相公,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敢对我夫君打坏主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齐蔓撸起袖子,比了比自己胳膊上不存在的肌肉。李正气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在听到齐蔓说,李沐歌打了她时。他的气压也变得十分不善了。打破这个气氛,是云祁一句“媳妇。”
正在那跃跃欲试要跟李沐歌火拼的齐蔓愣住了:“什么,她是你媳妇。”
李沐歌板着脸,没有跟着出声。云祁头上包扎的跟个粽子般:“当然了媳妇,我还要抱抱。”
“啊,这不就尴尬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号角声。齐蔓跟李正气面色变得严谨,两人立即施法在茅草屋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