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八福晋理不清这事,还特意问过了八爷,“她原来不是十四阿哥的人吗?”
也是越捋越乱,如果说这是十四爷的人,现在算是他献给皇上的?儿子用过的东西再给老子用,怎么想都觉得膈应。而如果说这人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那么之前十四爷那样带人出来招摇,算不算给老子戴绿帽子了呢?还是明目张胆的。
自从在琉璃厂来那一下,八爷是真不想再理这摊子事儿了。
这事早已经偏离了他原先的设想,老四他是还没看出来个深浅,可太子同十四那样,不用多看也知道是让宁汐给迷的五迷三道了。
偏这俩人还特别的孬,不想着怎么把人抢过来就算了,都默契的以保护为上,行事一点都像个阿哥该有的样子了。
“福晋几时起也好打听这些了。”八爷抻了一下手里捧着的书,侧了个身,慵懒地往椅背里靠了靠。
八福晋却好像没听出八爷在嫌弃她打听这些事似的,还凑近了些,顾自在那儿分析,“依妾身看,这个奴才应该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八爷把书往下低了点,“怎么说。”
八福晋便兴奋起来,“爷您看,后宫里不管是正宫娘娘,还是低位小主,哪个是没有姿貌的,即使有个别容色平平,也定然有其他过人之处。就她的这张脸罢,我总觉着与她整个人不相匹配。”
八爷挑了下眉,手中却仍在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福晋缘何这般以为,就因着她嗓子好。”
八福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妾身觉得她不应该是那日看到的样子。”至少那日从身后看宁汐,那么曼妙的身姿,合该配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才对。
八爷在心里叹气,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可真是独到。但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有关宁汐的任何字眼了,这人在琉璃厂配合太子摆了他一道,虽然没有旁人知晓,八爷却是耿耿于怀的。
偏偏八福晋起了兴趣,派人明里暗里地去打听宁汐的事情,打听也就罢了,还老爱拿到八爷面前来说道,八爷不堪其扰,索性在得闲的时候窝在书房里不出来,看书也好,提笔作画也罢,总归就是不想再同他福晋讨论宁汐种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八爷听着她福晋的津津乐道,脑子里很快就临摹出了那幅美人图的模样……
九爷十爷等了半天,等来了这个消息,两人也是懵的一批。
九爷:“不是,依着八哥当初的算计,是要用美人计来搅得太子同皇阿玛父子不和的罢?”
“啊,是这样的吗?”十爷也糊涂了,“我以为八哥的目的是要搅得太子同老四兄弟反目呢?”
那现在这叫甚么事儿,太子缩得比谁都紧,四爷也还没回京,这出戏还能唱得起来?
兄弟俩突然就都在心里默契地想到,那个带刺儿的小美人这是要便宜自家老子了!
有点不甘心是怎么回事?!
第四五章
这事儿,最开心的当数陈黔了,锲而不舍地鼓动了多少回宁汐去撩皇上。
眼下得了消息,又再赶在乾清宫来人前,撵到宁汐跟前危言耸听去了。
“师傅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十四阿哥可是万岁爷现如今最宠爱的皇阿哥,为了历练他都不惜把人丢到营里去。”
“便就是福晋的人选,都在亲自挑选,更别说屋里现在不让放人,为的不就是怕他年纪轻轻沉迷美色,坏了身子误了前程。”
“你要给十四阿哥做通房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万岁爷这会儿叫你过去,指定是没有好的。”
说完了这些,陈黔才长长出了口气,脸上攒着少有的微笑,“不过呢,也不是完全没有退路的。”
宁汐接着说:“只要我给皇上看到本来的模样,或许就会有转机,甚至飞上枝头也未可知呢,是吧师傅。”
陈黔便笑开了,“千万不要低估了美色对一个男人的诱惑,虽说不是所有男人都好美色,但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
这话宁汐赞同,而且陈黔说的话也不全是危言耸听,康熙对儿子们的掌控欲的确是太强了,这种脱离骨掌的事情,绝对不被他所允许。
所以这一去,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不知道这话是从个王八犊子嘴里传出来的,这要是让宁汐知道了,非弄死他不可。
当然,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宁汐也没那闲工夫去查找流言的出处,还该想着怎么保命才是紧要。
待粗略翻了一遍背囊里的上百个道具,竟没找到一个合适当下情境的道具。
就像当初清穿一推说的那样,这种频道多以撩汉恋爱为主,道具也基本以此为基点展开生成,最多了也是夹杂个别与情亲友情相关的道具,但大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990在这个时候给宁汐出起主意:“主播的背包里不是有几个关联情宜的道具,不妨拿出来用上。”
宁汐从分类里掏出了仅有的三个情宜类道具。
一个是‘父女情深’,就渣四海宠女的程度,宁汐压根儿就不需要用。
现在对着皇帝用这种道具,感觉有点不合适。
不合适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宁汐没有忘了好人卡在四爷身上发挥的作用。
所以不太敢指望是一回事,真要反常起来变得特别灵验了,皇帝真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别人会不会以为是她给皇帝下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