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
&ldo;新领导刚到任,您好歹做做样子,勤恳一回。&rdo;
乔悠悠扔了包,瘫坐在转椅上,&ldo;还不都是你们一群饿狼,昨晚在我家闹腾到那么晚,你们年轻活力
壮,睡几个小时足够了,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睡不到一定时间醒不了。&rdo;
&ldo;哎呦呦,老人家,您身体安否?&rdo;
&ldo;否!&rdo;乔悠悠拽着楚欣悦的衣领拉近自己,&ldo;昨儿把我家折腾成猪窝,你们拍拍屁股走了,今天我
老公回来,看着家里乱糟糟的一片,那小眼神恨不得活吞了我。&rdo;
楚欣悦&ldo;切&rdo;了一声掰开她的手,&ldo;少给我来这一套,还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儿呢?编这瞎话有意思
吗?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是有爱情恐惧症呢,还是婚姻妄想症?身边连个男人影子都没有,还结婚?蒙谁
呢?&rdo;
乔悠悠翻个白眼,脚尖轻轻登地,椅子滑到办公桌前,不再理楚欣悦。她承认,是自己爱开玩笑,看
见年轻小伙就说自己未婚,时间久了,再说自己已婚,同事们没一个人相信。自己说话前后不一是一个原
因,另一个不能让大家相信她已婚的原因就是,她在电视台五年了,如果结婚,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而且她老公是谁?为数不多出现的男人,不是她弟弟,就是她哥哥,身边连疑似老公的人都没有。
她非常偶尔的才会提起&ldo;老公&rdo;这个词,刚开始大家还以为她真的结婚了,但是多次去她家玩,没一
次看见正主,而且连张照片都找不到。每次乔悠悠总说他在外地工作,很忙。所以,不是大家不相信,是
她太狡猾,让人不敢相信。
褚颂趴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醒了之后在床上坐了半天,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好久好久,意识才回笼
。他回家了。可是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两年来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褚颂赤脚下床,边走边做伸展运动。出了卧室,没注意脚下,一脚踢在电视墙旁边的木盒子上,疼的
他呲牙咧嘴,当即想再一脚踹过去以牙还牙!还好,紧急收脚,不然脚骨危险。褚颂蹲下来认真打量那个
木盒子,上好红木,刻着花纹。打开后,一箱子的白色条状纸屑,埋头扒了好久,那套青花瓷才显露山水
。
褚颂席地而坐,小心拿出一个瓶子细细看着。看风格与写画,像是清代留下的官窑,一整套,有杯子
和茶壶,小心翼翼的包裹着。
想起乔悠悠走之前说的话,&ldo;你竟敢摔你老妈的清代骨瓷!&rdo;还有她那张清晰的几乎就在在眼前笑脸
,&ldo;今日是母上大人寿辰。&rdo;
褚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老太太生日,而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因为回国路过,自己大概还
在部队飘着,赶不回来给老太太过生日。
褚颂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出神,抿着唇角,良久,才喃喃的说:&ldo;行啊乔悠悠,日子过得不赖,顺带替
我尽孝,很好。&rdo;
褚颂发挥军人&ldo;快&rdo;的本质,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还刮了胡子,从衣柜挑了一套看着顺眼的衣服换
上。顺便说,这两年乔悠悠每个季节都给他买几套衣服,可是他在部队,那些衣服全是摆设,没派上什么
用场。她之所以要买,也是纯粹的觉得这些男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