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午觉醒来的时候,睡眼迷离的看见任家宁站在屋子左角边上,他身前是支起画架,背身朝着他。
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了一曾雾一样的朦胧和辉煌。
任家宁长相斯文,颇有男生女相的感觉。
这会儿从侧面更加清晰的看出那高挺的鼻梁,眉浓眼圆,两个不薄不厚的唇瓣紧紧相贴,嘴角微微上扬。
看得秦安康如痴如醉,不敢出声音打搅他,从而破坏了这番美景。
任家宁心思并不完全在画画儿上,每一笔之间总要停上一会儿。
其实任家宁完全没有画画儿的心情,只是秦安康在睡觉,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靠画画儿解闷,消磨时间。
他一边画画儿,一边思索着中午和秦安康的对话。
是啊,秦安康的腿好了以后,是一定要找事做的。
他今天的话看来是玩笑,可也有道理。回头看见秦安康已经醒了,撂下画笔,走过去:&ldo;醒了?&rdo;
秦安康点点头,挣扎着要坐起来。任家宁扶起他,秦安康忽然有些脸红的说:&ldo;我想……&rdo;
&ldo;你想什么?&rdo;任家宁不解的问。
秦安康有些扭捏,小声说:&ldo;小解。&rdo;
任家宁也有点尴尬,照顾他多日来,两个人倒是&ldo;亲密&rdo;不少。
秦安康行动不便,石膏没有拆除前,不能随便下床,任家宁将尿壶拿过来,背过身去,等秦安康解决完,才转过来,善后。
刚开始,秦安康那是相当的不好意思,脸红得像被煮过的螃蟹。
任家宁还算好,尽管也颇不好意思,可是面上依然镇定自若。
渐渐的习惯了就好,任家宁再给他擦身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再那么不自在了,本来就是亲密的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ldo;你画画儿时不专心,想什么呢?&rdo;秦安康当然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
&ldo;啊。&rdo;任家宁以为他刚刚醒来,没有想到他早就醒了。&ldo;没有什么。&rdo;
秦安康一撇嘴说:&ldo;还说什么以诚相待呢。全是骗人的!&rdo;
任家宁恍然记起之前的对话,只好说:&ldo;我在想你今天说的话。&rdo;
&ldo;什么话?我说的话可多了。&rdo;
&ldo;就是你说出院以后要做什么啊。&rdo;
&ldo;哦,这个啊。&rdo;秦安康无所谓的说,&ldo;到时候再说吧,现在烦恼也没有用。&rdo;
任家宁没有再说话,隔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ldo;那你不能自己干吗?&rdo;
&ldo;自己干?&rdo;秦安康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ldo;对啊,自己开个事务所不就好了。&rdo;任家宁说得还真是轻松。
秦安康皱眉道:&ldo;我也想过,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地方啊。&rdo;
任家宁仔细一想也是,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天真了,以为开个事务所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秦安康仗着年轻,腿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石膏拆除以后,医生建议可以回家修养。
刚巧,任家宁放寒假,这下就是天天厮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