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是要自尊的,不能毫无底线,低声下气到没有尊严,不能在沈、温两家联姻时她还当个不三不四、没名没分的情人。
纠缠至爱意方休,失望积攒够了,姜予漾看不见未来,也明白两人都累了,不如放手。
这两天,沈弋在她面前已经是她见过的最低姿态。
追至巴黎,他究竟是爱意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
高高在上的小王子从没体验过被人甩的感觉,以为勾勾手,他们的关系还能跟以前一样。
姜予漾也想做到毫无波动,可曾经的心动不假,如今万般放下,她的选择只是为了更好地成长。
曾经,她的世界对他敞开大门,拱手相让,回头想,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
现在,姜予漾只是想多爱自己几分。
不过三个人火花四溅的感觉怪尴尬的,姜予漾不想让陆朝野牵扯到自己跟沈弋之间的私事里,从长椅起身,笑吟吟道:“陆弟弟,下周再见面哦。”
帽子下,少年那一双耳朵红透了,乖巧地点点头。
是吧,弟弟就是比狗男人乖多了。
沈弋:“”
姜予漾走在他前面几步,几乎能想到沈弋脸都气绿了的样子。
很不厚道,可又莫名想笑。
唇角刚一弯,下一秒她的身体重心就不稳地栽了下去。
细软的腰际被一双大掌托住,裙子侧面是镂空设计,但就一层薄纱,她几乎能感受到男人收心的灼热。
她反应过来,终究做不到在两人有身体接触时还那般泰然自若。
眼尾晕染了些许红晕,姜予漾又急又恼,挣脱道:“沈弋,你放手。”
挣扎中,她的发丝轻盈地扫过他的喉结,有点酥麻。
“站稳了。”
沈弋的嗓音不乏戏谑,他松开桎梏,凛冽的嗓音在她耳蜗带起一阵电流。
姜予漾觉得自己在巴黎遇见他真是倒霉透顶,一见面就害她淋雨,弄得高烧不退,现在自己的一只高跟鞋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
她目前为止所有的狼狈,他都是见证者。
沈弋蹲下身,西装裤折叠了几道褶皱。
男人的虎口抵着她脚踝,兴许是多年用钢笔写字的习惯,能感知到一层薄茧,摩挲的她肌肤发红。
高跟鞋的鞋跟太细,尺寸又正好与缝隙吻合。
她尝试了数次,还是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摆脱窘境。
见他眼神专注,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逐渐加大,姜予漾僵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沈弋,你弄好了没有?”她着急起来,像一只眼睛红红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