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疑问跟她说了,表姐点头说:“嗯,你知道殓尸房已经荒废了,但是殓尸房大厅还有很多棺材,里面装的全都是尸体,我做的工作就是帮那些尸体入殓!”
表姐说道这儿也没接着往下说,我问她说:“懒懒那事,咱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我还是挺关心小表姐的事情,但是这时候的小表姐,已经化成一堆尘土永不在世,表姐听我问起懒懒,她默默的摇着脑袋,轻哼一声说:“懒懒那件事,牵动了两代人,谢师傅和李师傅都没有办法,我们就更不信了,现在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她在葛漫漫身上呆着,等以后再看情况吧!”
我想着也是,懒懒的身世恐怕跟小表姐一样,都是苦命人,那么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我思忖良久,才跟表姐说:“在这间房被杀害的小男孩呢?”
这事我都差点忘记了,因为在这段回忆当中,我跟本就没有亲身经历这件事情,最开始还是听莫哥说起,果真如表姐和父亲所说,某些事情不能指望别人通篇告诉你,自己不亲身实践就很容易忘记。
表姐想了想,说:“小男孩被剥皮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就算你逼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接到你留下的纸条,第二天就搬家离开了这里!”
我瞧着表姐认真的样子,心想这会她是没有骗我,可我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留字条给表姐的记忆,那张纸条真的我留下来的,还有小男孩的性命,当真是我迫害的吗?
想这件事头痛的厉害,我信念一转,问表姐说:“会不会是黑无常他们做的,又或者是夜魔,黑袍?”
这三个人是有很大嫌疑的,咱可以这么想,那天晚上黑无常带我回到20年前,那么在表姐的屋子里夜魔可能会在,又或者是黑袍,他们模仿我的笔迹给表姐留了那张搬家的字条。
表姐听我的分析,点着脑袋说:“这倒是有可能,可惜没有证据!”
我想了想说:“那也未必没有证据,咱可以找到黑袍,问问他啊!”
表姐摇摇头,说:“黑袍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去哪找啊!”
我想着也是,都这么久时间了,寻思他不辞而别肯定发生了啥事情,不可能走的那么匆忙,我问表姐说:“咱可以找李师傅帮忙啊?”
表姐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他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李师傅现在搁哪儿,我心里是有数的,我记得曾经跟葛漫漫到山村里找过他,莫大哥还是在李师傅那边火化的,我把这事跟表姐说了,她也没表态,寻思这事可能还得我哪主意。
想到去哪儿找李师傅,我就念起了莫哥,寻思他曾经给过我一个盒子,这会我已经知道盒子里的牙齿以及白毛的来历,但是还有最后一样人皮脸,我就想不通,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问表姐说:“你手包里的人皮脸,一直都是放在你身边吗?”
表姐肯定的说:“那是当然啊,难道还拿出来展览,给人参观啊!”
我接着说:“莫哥,莫易你认识吗?”
表姐听到莫易两个字,脸色顿时抽搐了下,萱萱姐楞了会开口说:“就是城西村里的莫易?”
我赶紧的点头说:“是啊,你真认识啊!”
表姐哼了声,说:“他经常到殓尸房偷尸体,我瞧着他不是啥好人呢!”
莫哥偷尸体这事我是知道的,上次就把我尸体给弄走了,只是表姐说他经常偷,到底是啥意思,以前见着莫哥的时候,觉得他人挺实在的,怎么会做这样不人道的事情,我问表姐说:“你知道他干啥偷尸体不?”
表姐说不知道,只是看见他好几次扛着尸体,但却没亲手抓住过他,我想了想觉得莫哥还是跟夜魔有联系,毕竟夜魔那秃子心底不善,保不准他会使出啥阴损的招,仔细一想这事,我觉得可以找莫哥谈谈。
上次跟莫哥分手后,也没跟他留个联系方式,虽然都是在同一个市里面,想找一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我问表姐说莫哥没有碰过她手包,表姐说没有,这就奇怪了,莫哥给我的盒子那张人脸皮是哪来的,又是谁呢?
表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有点累,我跟她说:“姐,你先去休息吧,都聊一上午了。”
萱萱姐说行,让我不要多想,闯到桥头自然直,我说明白,等表姐回到房间后,我就躺在沙发上想着表姐跟我说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在闹钟过滤一遍,其实已经变的清晰透彻。
目前最难以让我接受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身份,被表姐刚才那么一说,这特殊的身份如何能接受的了,就跟做梦似得,阎王转世在阳间,说出去谁能信啊?
但是表姐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改天我要是见到父亲或者李师傅,铁定也得好好的问问他们,脑子里还在想着表姐说的话,以及槐树林里的吊颈女尸,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逐渐有了睡意。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非常舒坦,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身子猛的一抖,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得,接着我猛的开双眼,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天已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