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到底图她什么?”
“赵天宁当初没告诉你原因吗?”陆颂乔摆弄着手机,论戳伤疤,了解越多戳的就越准,他漠然道:“放着倒贴她几年的富家女不要,怎么就喜欢上社团相处不过两个月的穷苦学妹了?”
“陆颂乔!”自己耻辱的历史被亲弟弟说出来,闻露急得眼睛都布上了血丝,“妈临终前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陆颂乔阖眸沉默了几秒,“你们好像很会用妈来牵制我,是觉得我永远都吃这一招吗?”
他站起身,无视了哑口无言的闻露,径直走出了闻露的别墅。
……
天色将晚,道路一侧是一排郁郁葱葱的栾树,上段伞状的枝叶被路灯映射着,悬浮在路面上。过快的车速将树影扭曲,望着像是浮在路面上挣扎的鬼怪。另一侧是海风的呼啸,裹挟着亮银色的海浪在岸处起起落落。
陆颂乔只觉得自己被这声与色分割成不同的碎片,被迫四处飘游,漫无目的。
等意识回笼,他已经将车停在了员工楼下。
陈彦和妻女住在一起,升职后也没打算搬来员工宿舍,所以郁清的那套房一直空着。
没了人气儿,房屋内积灰的速度可见一斑。
陆颂乔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味儿呛地直皱眉,前人的味道悉数散尽。
他没再进去,倚在门边环视里面空旷的布置。
郁清很懂‘返本还原’,入住前的样板房是什么样,她就怎么归置,和公司分得清清楚楚。
只是有些东西在夹缝中,很容易被人忽视。
陆颂乔伸手抽出鞋柜私下露出一角的名片,勾唇念出上面的打印体:“速达搬家。”
……
对于姜行之住在她对面这件事,郁清少见的没有发表不满的意见。
毕竟一日三餐有个穿着粉色猫猫围裙的帅哥负责,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郁清戳了戳他的胸膛,有点疑惑,“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围裙越来越小了。”
前几天还宽宽松松地挂在领口,今天已经合身到能勾勒出他胸膛的弧度了。
姜行之没回答,转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吃好了?”
“嗯,等会我……”
姜行之没再给她讲话的机会,贴上她泛着水光的唇,把她压倒在了座椅上。
再也不信平台的视频了,他装备那么齐全,女朋友却像个不解风情的苦行僧。
郁清终于知道为什么姜行之前几天要把餐厅的座椅换成带靠背的款式了。
身后是绵软的布料,身前是坚硬的胸膛,滚烫的热度让郁清不自觉地向后缩着,却不知她空出来的这段距离恰巧便宜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