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好了菜,和陈松、金凤期两人走到里间,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定。陈松给俩人倒茶:“这一下午冷死我了,怎么地,这东北地气温还适应吧?”
罗兰故意逗他,冷冷道:“东北的气温挺适应的,你的口音我不太适应。”
陈松一脸无辜:“我寻思着,我这不说的普通话嘛!”
“你对普通话的理解和我们不太一样。”
三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先上了第一道菜,一个大盘子,用东北话说:老大了。大盘子里装着十来个白面包子,上面撒着绵白糖。
罗兰有点纳闷,跟服务员说:“我们没点这个菜啊。”
“这雪绵豆沙。”
嚯,好家伙,罗兰目瞪口呆的,豆沙包子撒绵白糖就是东北的甜品啊?
那这一盘子甜品吃下去,他们还吃不吃饭了啊?
金凤期忍不住好笑。
罗兰还在垂死挣扎,想着或许这雪绵豆沙跟普通的包子不太一样,试探着夹了一个咬一口,淦!明明就是豆沙包!
和普通的豆沙包一模一样的那种!
罗兰满心疑惑:“陈松,你说这个雪绵豆沙,豆沙包都已经是甜的了,为什么还要撒白糖呢?”
“嗨,雪绵豆沙它就是这式样儿地!”陈松chua一下夹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香啊!”
罗兰仍旧疑虑重重,慎重地看着豆沙包:“这真的不是主食吗?”
他跟金凤期说:“你少吃点,别吃撑了,还有别的菜呢。”
接着,还没看见人影,就先听见声音,是一阵“咯咯哒,咯咯哒”的鸡叫。而且听这鸡叫,由远及近,是冲着自己这桌来的。
罗兰不可思议,把金凤期挡着,免得被别人认出来。他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帅小伙抬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轿子上绑了个录音机,咯咯哒的鸡叫声就是由此而来。
周围的食客们似乎是习惯了,没几个人看热闹的。
轿子抬到近前停下,一小伙熟练地取出一面锣,边敲锣边吆喝:“xxx,xxx,xxxx……”
之所以都是xxx,是因为罗兰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究竟是台词烫嘴,还是双耳失聪?他甚至怀疑这小伙子只是把舌头卷起来发出有节奏的意味不明的词组。
金凤期已经忍不住,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脸埋在臂弯里笑到颤抖。
罗兰一脸呆滞,愣愣看着小伙子敲完了锣,念完了“咒语”,把“溜达鸡炖蘑菇”端上来,然后抬轿子离开。
罗兰表情麻木,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的洗礼,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看着陈松说:“松啊,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