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餐桌上摆着一束插花,用一支白玫瑰当主花,四周点缀着满天星,再搭配浅蓝色敞口蝴蝶结荷菡花瓶,呈现出高低错落、疏密有致的艺术美感。
谢识语妈妈是一个很有生活品味的女人。
谢爸和大多数四川男人一样,会做饭做家务,今天一高兴更是做了满满一桌川菜。
每当做饭累了的时候,谢爸就喜欢喝上几口小酒解解乏。难得刚好放假,冯岁友便陪着他高高兴兴地多畅饮了几杯。
吃饭的时候,王女士一个劲儿给冯岁友夹菜,“来,多吃点,这些都是下饭菜,你看你这大高个子,吃那么少肯定没吃饱,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
“好的,伯母,我多吃点。”冯岁友说道。
“妈,我才是你儿子吧,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嘿,我说你不会还吃醋了吧,我这不是怕菜不合岁友的口味嘛,你要吃什么自己夹,你爸今天做了那么多菜。”
饭桌上,谢爸爸对冯岁友的问话很有策略性。
“你平时工作辛不辛苦啊,我还不知道小冯是做什么的呢。”
“你家里人是从政的,还是做生意的?”
“你在燕京住哪里呢,租房住吗,毕竟房价太贵,生活成本也高。”
“你和识语在一起的事,你父母是什么态度呀?”
王女士虽然没有开口问,但全程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得很认真。
“爸,人家第一次来,你这是干嘛呀。”谢识语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们这不是关心自己儿子是不是遇到了良人,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哎,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谢爸说道。
“没事没事,伯父伯母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过一天的相处和考察,谢识语父母真的挑不出冯岁友什么大毛病,学识渊博,品貌非凡,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他们内心的欢喜甚至都表现在了脸上。
“晚上我们出去住吧,我那个小床睡不下两个人,或者我睡沙发。”谢识语用水果叉吃着切好的火龙果说道。
王女士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都回家了还住什么酒店,你那个房间我昨天都收拾好了,床单被套都是新换上的,晚上就住家里,床是小了一些但是冬天挤挤还暖和。我和你爸既然同意你们一起回来,当然有心理准备,你们……”
“咳咳、咳!”谢爸用战术性咳嗽打断了王女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