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下午和李家人的那一闹,李若寒算了彻底在高家待下了,高老头看着院子里忙上忙下的李若寒,无奈的叹口气,心里对自己说: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希望这孩子不要让自己失望啊!看来有些事是要跟着孩子说清楚了。因此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等李若寒去洗碗时,高老头就把傻根打发去睡了,然后到厨房把李若寒叫到了他的房里。
李若寒洗碗时就在想自己今天晚上睡哪里,不会还要睡走廊吧!话说现在虽然是早秋不是很冷,但是蚊子还很多啊!看着自己手腕上昨天晚上被蚊子咬的还没消下去的包,李若寒苦逼的继续把碗洗好,没想到刚洗好碗就听见高老头在叫自己,她哪里还敢耽搁啊,赶紧的擦擦手就出去了。
李若寒从厨房里出来刚走到客厅里,就看到高老头在等自己,她赶紧的走过去问道:“高爷爷您找我?”高老头看也没看李若寒一眼说了句:跟我来。就自顾自的回他房里去了,李若寒忐忑的跟着高老头进了他的房间。
到了高老头房里后,高老头坐到床沿上,看到李若寒进来了,就让她坐到那唯一的椅子上,等李若寒坐好后就开口道:“李姑娘,我不管你今天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但是话已说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不管你愿或是不愿你现在都是我高家的人了,那既然你现在是我们高家的人,想要再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所以我现在要你立一张字据,上面就写你----—李草生是我高家的人,死是我高家的鬼,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擅自离开高家,否则不管你在哪里我们高家都有权利将你带回高家。字据我已经立好了,我知道你不识字,所以你只要在上面画个押就好了,你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就画吧,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李若寒听到这老头要自己画押顿时呆住了,这么些个古代人怎么都这么精明,自己这要是往哪纸上一按,那和卖给了高家有什么其别,所以她心里是十分抵触这事的,但是想到自己对傻根的不同还有现下的处境,她又犯难了。高老老头把东西摆到李若寒面前,看到她一脸的纠结也不出声催她,只是静静的等着,他知道这孩子不会让他失望的,果然李若寒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果断的用大拇指在砚台里沾一下就把自己的指纹按到了那张相当于卖身契的纸上,她想得是:要是她真要离开,这一张纸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这不过是高老头寻求一种安全感的方式罢了,想到这么个为了孙子用尽心力的老头,李若寒想卖给高家就卖给高家吧,反正自己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再说这字据上写的可是李草,她又不是李草,话说她可是叫李若寒的,要是真有一天在高家呆不下去了,她李若寒要走,这写着李草的字据能奈她何,想到这李若寒贼贼的在心里奸笑着,然后就果断的画押了。高老头要是知道李若寒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得吐血,可惜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高老头看着眼前按有李若寒手印的字据满意的点点头,把字据放好就对李若寒说:“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们高家的人了,那么我也就把我们高家的情况跟你说一说”李若寒看着高老头那异常严肃的神情,赶忙说道:“高爷爷,您说吧,我听着呢!”随着高老头那平缓的语调,李若寒知道了原来这高家祖上真的做过官,这官还不是一般的官,都做到一品镇国大将军去了,虽然李若寒对古代的官职没什么概念,但是看着高老头那自豪的神情,还是知道应该是很大的官。这傻根的爷爷的爷爷那辈高家是最鼎盛的时期,那是的高家当家人高将军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不仅受到皇帝的器重还备受百姓的爱戴,但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大人那都是最讨厌底下人的比自己还名声大,这不是有功高盖主的趋势么?但是那耿直的高大将军并没有发现皇帝对他的顾忌,还是一如既往的把打胜仗,搞得百姓对他的呼声越来越大,这下皇帝还能容得下你,这朝中有一个看透皇帝心思的大臣就使个很狗血的奸计,给这高大将军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高家一门全被灭了,好在高将军的一个部下冒死把将军府刚出生的高老头的爹救了出来,保住了高家的苗苗,而高老头的爹经过不知道多么曲折的经历后来到了这太七村,最后在这里扎了根,而这高老头的武功就是跟他爹学得,而他爹是跟那个救出他的人学的,但是他爹因为常年的流离颠沛,身体早就不行了,因此也就在他10岁那年去了,而他娘也在他成亲没多久去了,可能是这高家的好运都让那当了大将军的人给用光了,到了高老头这里那是喝凉水都要塞牙啊,想他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还没处几年就难产死了,而且老娘没过几年也去了,就留下他和一个牙牙学语的儿子,这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给儿子娶了媳妇,没想到这儿子又被熊瞎子给拍没了,儿子死了没几年,儿媳妇就跟人跑了,这高老头又要既当爹又当娘的养孙子,没想到这孙子还是个傻得。李若寒听着高家这曲折的历史,感叹一声,丫的真有这么狗血的剧情啊?看着眼前这神情悲切的老人,李若寒只觉得他还真是不容易啊!
在讲完了高家的历史后,高老头又把话题转到傻根身上,说道傻根高老头一改开始的悲切,脸上的神情变得丰富多了,讲到傻根的那些让他头疼的事,他会一脸无奈,说道傻根被村里的孩子们欺负,又是满脸的心疼与自责。
李若寒听着高老头那永远平缓的语调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悟暖这孩子是特别聪明的,很多东西,他是一学就会,特别是打猎这方面。但是我不想他和他苦命的爹一样,死在山里,所以一直不让他学。”悟暖是傻根的大名,话说李若寒也是刚刚才知道那傻子原来还有一个这么文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尽然那么协调,若寒悟暖,李若寒在心里默念几遍,发现还真是很协调啊!李若寒发现自己思绪跑远了赶紧动了动坐的发酸的屁股,认真的听高老头继续说着:“这孩子一早也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狠心的婆娘,自从我那可怜的孩儿去了后,老朽也不好管着那婆娘,谁知道那婆娘竟然勾搭上了村里的货郎,最后更是连一点留恋都没有的就跟那货郎跑了,可怜了这孩子从那婆娘跑了后就大病了一场,那都昏迷着还不停地叫着那婆娘啊!这世上怎么就有真有这么狠心的娘啊?没想到这孩子病好了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道这高老头已经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李若寒装着脖子疼的把头转到一边活动活动脖子,好让这个可怜的老人擦擦眼泪。
等李若寒揉好脖子再次转向高老头时,高老头已经调整好自己,然后接着说:“后面也就没有什么事了,有什么估计你也是知道的,老夫可是把高家所有的事都更你说了,有些事更是高家的机密,这要是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所以你现在也是高家的人,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你也是逃不了的。”李若寒听到这里不禁感叹这老头为了防止自己跑路,还真是费劲心机啊,摆了她一道又一道啊,连讲个高家历史都要摆自己一道,看在这老头身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说到这了李若寒知道今天的谈话应该是要结束了,只听见高老头继续说道:“李姑娘,老朽要跟你说的也就这么多了,还有最后一件事跟你说一下,这你既然都说是我们悟暖的人了,那我们高家也不会亏待你,我会选择良辰吉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的,好了,老朽累了,就去休息了,对了,你今晚不要再睡屋檐下了,就睡老朽的床铺吧,床上的东西都是刚换了的,你早点休息吧!”说完高老头就出去了,李若寒当然知道他是去和傻根一起睡了。
李若寒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螨虫烧焦的味道、想着高老头的话,心里对这个既可怜又可恶的老头甚是无奈,其实李若寒对于他让自己立字据和告诉自己高家那些密室摆自己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命运给了这个老头太多的苦难,让这个老头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只关心自己在意的人,他可以为自己在意的人牺牲一切,包括生命,所以他才会在被李若寒逼得不得不接受她时,让她立字据保证她不会再伤害他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家。李若寒想到这不禁苦笑,其实自己和这老头是一类人呢!看着夜已经深了,李若寒便不去再想这些事,慢慢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