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扬了下眉。
“已经很麻烦你了。”盛开很果断,“我下车了,一会打个车回家。”
沈川盯了她几秒。
“行了,大过年的穿这么点在外面走路。”沈川说,“演流放宁古塔那集呢?”
他解锁放在手机架上的手机,点开导航软件,“快点,我赶着听李谷〇唱难忘今宵。”
盛开探过身凑近手机架,却不期然闻到了一股浅淡的烟草味道。
她下意识一回头,脸堪堪擦过沈川的胳膊。
后者很无辜地把手机从架子上取下来,“拿着。”
盛开接过手机打字,“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沈川随意道,“偶尔。”
“噢。”盛开也没有真的关心这个,她打完地址了,使了点劲把手机插回架子上。
沈川没有伸手帮她,还是懒洋洋地瘫在椅背上,视线投向窗外的枯树。
盛开点了下开始导航,坐回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哎?”盛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坐直了身子,险些直接上手去确认了,“你怎么打了个耳钉?”
沈川侧头瞥她,垂下的柔软黑发把耳钉遮住了一些,看不太分明。
“打着玩的,叛逆期。”沈川轻声说。
“嗯。。。”盛开想了想,“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觉得不当。”沈川说。
“这样你会看上去不太直。”盛开很流畅地继续,“在相亲市场骗人当同妻的男同都该死。”
沈川一脚踩了油门,盛开被推背感压到了椅背上,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
除夕的马路上没什么车,导航说要半小时的路程,沈川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盛开和沈川道谢,沈川挥了挥手表示免了。
盛开下车,室外的寒冷空气一下子包裹住了她,她抬起头看了眼不是很熟悉的小区。
邬梅和她丈夫的一家住这里,她来的次数不算多。
快走进小区的时候,盛开鬼使神差回了头。
银灰色宝马还停在路边,颀长清瘦的身影靠在沉默的钢铁巨兽边上,倒是没有看向她的方向。
盛开终于咂摸出点和前任重逢又分开时该有的怅然情绪了,在以前沈川都是送她到家楼下的,有时候上了楼,从楼道里窗户往下看,少年双手插在蓝白运动服的兜里,仰着脸朝她微笑。
即便是经常被骂脑海中只有食物的盛开眼里,那时候的沈川笑容也是很好看的,少年就像是初夏穿过树荫的清爽的风,带着一点洗衣液的柠檬香气。
很像是他爱给她吃的用玻璃纸包装起来的柠檬味硬糖。
“咔嚓。”不远处传来一点细微的摩擦声。
沈川手中打火机亮起一小簇火苗,随后举到嘴里咬着的纸烟边上。
打火机熄了,换成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盛开看着沈川一根接着一根抽烟,莫名想到自己先前刷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民科的冷知识。
烟碱型乙酰胆碱受体被激活的时间只有一根烟,重新再敏化需要三刻钟。
也就意味着沈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