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伽月伸了出指食,在祥王面前摇了摇,“你会为了救你母妃,而放弃皇位么?瑞王回京就一定会去跟他母妃请安,你要抓住……重点。”
川华帝宫
川华皇的寝殿内,吉利正将兵卫传来的消息,禀报给夜不能寐的川华皇听,“皇上,胡将军来报,瑞王殿下已到城门,有要事求见皇上。”
闻言,川华皇立刻从棋桌前站了起来,眼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欣喜,“瑞王殿下当真已到城门?”
川华皇这段时来紧繃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口气,瑞王一回京都,事情就会出现反机,他总算没有白等。
“皇上,可要立刻宣瑞王殿下进宫?”见川华皇面露喜色,吉利连忙提醒道。
“不。”川华皇扬了一下手,从腰上取下一块玉佩,郑重的跟吉利吩咐:“如今还不能让瑞王进城,去,你把这块玉佩命人暗中传给瑞王,他自然知道朕的用意,还有,瑞王回城的消息,万万不能透露出去。”
吉利接过玉佩,应声道:“皇上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处理,可就怕,瑞王已到京城的消息,被走露出去。”
川华皇犀眸如炬,“传朕口谕给胡将军,立刻封锁瑞王回京的消息,知情者一律处理掉。”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吉利收到玉佩,匆匆出了川华皇的寝殿,直奔宫门。
待到宫门外无人的地方,吉利才在自己的跟班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那小跟班太监连连点头,四周环视一圈后,才离开吉利,向东城方向急奔而去……
吉利到了城门,将川华皇的口喻传达下去,又拿着玉佩上了城楼,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跟夏候钦,说道:“奴才给瑞王殿下请安,皇上近日睡眠不好,刚刚儿睡下,奴才不敢打搅皇上,不知瑞王殿下深夜入城有何要事?”
听了吉利的话,夏候钦并未质疑,只是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再回城。”
眼见夏候钦掉转马身,向城外离去,吉利道:“殿下稍等”说着,手中的玉佩掷于夏候钦。
夏候钦挡过玉佩,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骑着马儿便飞奔离去。
随后,今夜守城的兵卫,都被下一批兵卫替代,知道瑞王今夜回城的人,除了胡将军,吉利和皇上,其他人一律处死。
川华皇千防万防,却忽略了背后暗助祥王的司伽月,并且,祥王还是比川华皇先一步得知瑞王今夜回城的消失。
“王爷,有消息。”
正在祥王和司伽月在书房谋划事情时,书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什么消息?”祥王看了司伽月一眼,便出了书房,半刻后,才回到书房,面上露出一副百思不解的神色,“父皇,竟然没有传瑞王进城,并吩咐人封锁了消息。”
司伽月瞳孔微缩,白皙修长的指头在书桌上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此时若传瑞王进京,岂不是要引得他人注意?”
“父皇让吉利将他的随身玉佩交给瑞王,什么都没有交代。”这才是祥王的不解之处,他向来揣测不透父皇心底所想,今夜之举,本以为父皇会马上召瑞王进宫,可却是……
听到祥王的话,司伽月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嘲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和祥王这样的人合作,真是讽刺他智商。
可话说回来,这种猪队友多几个,到也利于他,“川华皇是在向瑞王传递消息,关建不是川华皇有没有交代,而是在那块玉佩上。”
“玉佩……”祥王突然恍然大悟,“那玉佩是父皇随身多年的玉佩,此时交给瑞王,并不召他入城,是因为,他要瑞王拿着玉佩去京郊大营。
他连忙问道:“京郊大营的将军是父皇的心腹,若是为瑞王所用,岂不是坏我计划。”
司伽月看着愁眉不展的祥王,嘴角扬着讽刺的笑意,和这样的队友合作,他实在感到累觉不爱,“公晰。”
“主子。”包公晰似阵清风般闪入书房,来到司伽月面前,司伽月扬手抚了抚额头,跟包公晰说:“此事,你觉得如何处理。”
包公晰跟着司伽月多年,自然能够看到出得主子的不耐烦,连他都知道如何去办,祥王竟然还有时间在此忧愁,“祥王殿下,你最好立刻传消息给你的部下,以防瑞王带兵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殿下能够想到在中秋家宴动手,瑞王必定也会想到。朝中哪些官员是支持瑞王,只要殿下将这些官员一一列出,我自会替殿下解决。如今我们只能够先发制人。”
“公晰,你留下来助祥王一同策划,明日将策划方案交给我。”司伽月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祥王,意味深长的拍了一下包公晰的肩膀,身形陡闪间,已经消失在书房里。
再次出现时,一抹黑衣身影,已经是川华帝宫外,寻了一处没有御林军路过的宫墙跃身而入,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游走在帝宫的琉璃瓦片上。
终于,在一柱香后,他已经潜到川华皇所住的寝殿屋檐,揭开一块琉璃瓦片,巡视一圈便见川华皇正坐在棋盘前与自己对弈。
身旁是回宫复命的吉利,“皇上,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可有留下痕迹。”川华皇一手捏着棋子看着面前的棋说道。
“做的干净,一个不留,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吉利说:“夜深了,为了龙体,皇上早点歇息吧。”
“也罢。”放下手里的棋子,川华皇似乎心情不错,有了食欲,便跟吉利说:“吩咐御膳房做几个清粥小菜。”
闻言,吉利面带笑容道:“难得皇上有味口,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几个皇上喜欢喜的粥菜。”
见川华皇心情不错的样子,司伽月眸底深处噙着冷笑,川华皇这是高兴的太早,他以为夏候钦回国,只是为了阻止祥王谋反,挽救他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