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刚才听严海峰在电话里排兵布阵,声音那么好听,不知道什么样的相貌才能与之相配。
在杨九晖的想象中,严海峰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冷酷型男,长相一定不丑,因为光眉毛和眼睛都挺有味道的,余下的鼻子嘴巴只要不歪,加上这衣架子似的身材,绝对能秒杀外边那些所谓的野模。
就是性格有些闷,说十句才回一个字。
以后要怎么讨女朋友噢。
杨九晖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表情十分多变。
严海峰顾着揣测他的想法,一时不察,让他得了逞。
杨九晖怕他扯开自己,用力捂住他的脸不撒手,保证:“就摸一下!”
他的手很凉,掌心没有一点伤痕和茧,看得出来,他平时很注重保养,就是在昨晚那种紧急关头,也不忘收拾他的瓶瓶罐罐。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若非任务使然,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为免他继续纠缠,严海峰强忍不耐,任杨九晖撒足了野才制止:“摸什么。”
对他的长相有了大致的了解,杨九晖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你很帅啊,爸爸。”
“……”
杨九晖以为他又要沉默到底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他说——
“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回轮到杨九晖效仿他的习惯,“哦。”
之后杨九晖半天没理他。
严海峰起初乐得清闲,久了倒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是不经意地路过门口,往他房里瞄上两眼。
杨九晖听见了,故意背对着他玩手机。
严海峰不让他连网,他只能玩点无聊的小游戏,累了就睡,坐牢似的。
还是逗人玩儿有意思。
可惜那人脸忒大,居然误会自己喜欢他?
呵呵,想得倒美。
到了晚上,杨九晖憋得不行,决定还是不要为难自己。
管他怎么想呢,误会就误会呗,他被人误会得还少么?高兴最重要。
于是严海峰洗澡的时候他照旧跟进去看,还变本加厉地吹起口哨,可劲儿夸他,夸得他都不好意思,“羞愤”地把灯关了。
临睡前,杨九晖同样趾高气昂地不许他走,说他就是缺男人,没点雄性荷尔蒙在旁边嗅着他都睡不着。
严海峰不吃这套,径直回了房间。
还不等他锁门,杨九晖就抱着枕头跟过去,阴魂不散地撩拨他,烦得严海峰终于忍不住动手把他绑了。
“爸爸我错了。”
杨九晖两手反剪在腰后,侧身躺着。
严海峰置若罔闻,出去清净了会儿,再回来时杨九晖还是那个姿势,可怜巴巴地觑着他:“饶了我吧,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