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皱眉,用极不赞成的目光看着她:“良儿勿要胡言乱语。”
元良良一指白衣少女:“那她是谁?相公在此会美人,难不成故意引良儿吃醋不成?”
殿下眼睛一亮,果然是他的良儿,真是聪明的女子。这下也好,不用他多解释了。殿下笑:“正是如此。”
元良良斜睨着殿下,心道,殿下竟然还会在她面前撒谎了。“那她都在这住一年了,相公和她莫非是在街上偶遇的?”
殿下有些说不出口。他敢肯定,他要说出实情,良侧妃定会红了眼睛,且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的那种。
殿下犀利的眼去瞅幺平,他后悔了,他不该轻信这奴才的。
“夫人,还请您别再为难公子了,小女的确是一年前为公子所救,这里的一切也是公子为小女安排的。小女很是感谢公子,若夫人一定要怪罪,就怪罪霜儿好了。”
铿锵有力的一段话,元良良瞧着少女手里的剑,纤浓的睫毛颤了颤,颇为吃味说:“你倒是和公子情投意合。难怪这两日公子都乐不思蜀,家都不知道回了,良儿和孩子等得可是辛苦。”后面的话,良侧妃自是对殿下说的。
四殿下不敢苟同,当即反驳道:“良儿何时等得辛苦,良儿才是巴不得公子我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院子里吧,好给那小子腾地方睡觉。”
元良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殿下口中的“那小子”是哪个。她嘟嘴,“那也是您儿子。他那么小,他才满一个月。”
殿下不满:“良儿是有了孩儿就心满意足了?他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
元良良很不高兴殿下说这话,她生气道:“您不是和老夫人保证,待良儿生下孩子,待良儿有了依靠,就不要良儿了吗?若良儿的孩子保不住,公子岂非白努力了?”
殿下有些想岔了,元良良也马上意识到这话有歧义,待她想纠正过来时,殿下已经拥她入怀。殿下道:“白努力也高兴。”
什么叫白努力也高兴?那小胖子跟他没关系是吧?元良良挣扎。就听殿下附在她耳边继续说:“是本殿不该。你与孩儿能够都好好的,本殿该知足,而不是想要的更多。以后本殿会试着去接受。”
元良良窝在殿下怀里,好奇问:“殿下要接受什么?”
四殿下落寞说:“接受良儿的改变,接受良儿从此以后心里住下另外一个人。”
元良良觉无语。怎么说得好像她红杏出墙似的。“殿下倒是大度。要是良儿另外有个男人,不是咱们的孩儿,殿下也能接受?”她只是好奇随口问的。
殿下闻听此言,抓着她肩膀,凤眸凌厉瞧着她。
不用说,元良良也知道答案了。她举双手饶命:“良儿知错了,良儿不该胡乱问的。”
殿下才放开她。
元良良打量殿下,如今她能确定,殿下还是对她恋恋不舍的,只不过殿下大抵和所有男人一样,吃了鲍鱼山珍还想尝尝清淡的野菜汤,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她为何心中如此难受呢。
殿下心道,如今既已把话说清楚,那也该打道回府了。他心里记挂着良侧妃,是以把他养了一年的外室霜儿完全给忘在了脑后。
元良良正叹着气,眼眶红红,想装模作样和殿下说要是实在喜欢,就把人带回府好了,谁知殿下揽着她的肩膀就要出门。
她正疑惑不解,岂料身后的霜儿举着宝剑挡在他们身前。霜儿瞧着殿下问:“公子打算如何安置霜儿?”
元良良佩服此女的勇气以及霸气。她若是男子,定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殿下才想起来她,没多想,道:“今日后,你走吧。幺平,记得给她拿些盘缠。”
霜儿垂眸说:“霜儿这一年作为公子的女人呆在此处,早已不是姑娘家,如何再能离开?”
四殿下觉此话似曾相识,他没有犹豫,朗声道:“胡说,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就算不是姑娘家,也与公子我无关。”说完,殿下垂眸瞅一眼他的良侧妃,看到良侧妃眼中绽放的光韵,又面不改色继续和霜儿说,“当初把你带回此处并非本公子意思,是下人自作主张。如今既已澄清误会,那就好聚好散吧。”
殿下想想,又说:“事实也不算是本公子亏欠了你,要不是本公子的人,你早就被贼人□□了去,是以你我两不相欠。其他话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