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不到啊。
苏默呵呵一笑,心道:“我尽力而为。反正被雪球砸了也不疼——”
苏玉瑶狠狠地拧着她手臂上的软肉,低声威胁道:“你要是输给蒋思思,让她风光了,你就等着死在这吧!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你!”
苏默吃痛地皱着眉毛,奈何苏玉瑶揪着她的肉一直不撒手。
就在这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用力扯着她的手臂,把她从苏玉瑶的魔手里解救出来。
“你弄痛她了!”
姜文才语气淡淡地说。
见姜文才目光指责地看着自己,苏玉瑶讽刺一笑:“姜公子倒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所谓诗词接龙就是后一个说的诗句开头一个字必须是前面一个说的诗词的最后一个字。
而接龙的诗词不管是从书上学的,还是自己现做的,只要对仗工整就算过关。
“从我开始,往下接,接不上的或是词穷的都要自觉到亭子外领罚。墙角数枝梅——”
苏玉瑶打头,说完一句诗之后,看向苏默。
苏默接道:“梅花香自苦寒来——”
接下来是苏嘉泉:“以来打头的诗句我想不出来!”
他很光棍地摊了摊手,他的小厮只好苦着脸走出了亭子。
钱阳,方淮安等人无一不接过丫鬟,小厮奉上来的雪球,照着那可怜小厮的脸打了下去,雪沫子散了开来,扑了他一脸。
简直生无可恋。
连蒋思思也笑着接过了方淮安递过来的雪球,糊了小厮一脸。
苏玉瑶冷眼看着方准安无视她,对着蒋思思大献殷勤,恨铁不成钢地拧着苏嘉泉的耳朵,斥道:“你怎地这么没出息,这才没开始多久,就在你这里打断了!平时,你不是很能的吗?在学堂里学的东西全都喂了狗了么?”
苏嘉泉扭着身子把耳朵从姐姐手里夺下来,小手一指苏默,恨声道:“还不是那个贱人念的诗不对,用什么结尾不行,偏要用来字结尾,我还没见过以来字打头的诗呢!”
苏默无辜地眨眨眼,心道,你自己才疏学浅怪我喽!
倒是站在一边的姜文才为苏默不平道:“以来字打头的诗句有很多,你自己学问浅,怎地反怪起别人了?”
苏嘉泉瞪他,目光如凶狠的小豹子一样:“你是谁啊,多管闲事!”
姜文才是方淮安和钱阳带过来的人,这两人只是说是朋友,并没有对他的身份多做交待,于是苏嘉泉以为他不过是个穷酸的书生而已,暗中很是看不起。
苏玉瑶也不知姜文才的身份,闻言也不阻止,目光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并无训斥自己弟弟的意思。
方妈妈看得分明,但也亦不知这书生是什么来路,只知他是苏家未来的方姑爷带过来的客人,撩起眼皮瞄了姜文才一眼,复又垂下眼,暗暗地盯着苏默去了。
代苏嘉泉受过的小厮,被折腾得够呛,眼泪巴巴地站到了亭子外面。
看得苏默心有戚戚,心道被人当靶子打的滋味也不好过,她还是应该发奋一些,不要到外面受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