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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艳艳这几天落红，不打电话催我回去。天还早，我去儿子家。儿子睡了，我撩起刘卫红衣服吸了几口奶水，想进一步时，她却说：&ot;你忘了，这几天来那个。&ot;我瘫在她身上，&ot;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来折磨我，一来一齐来，一饿一齐饿。&ot;她笑得吵醒儿子。

我又回酒吧去，阿正这胖家伙，以他的胖为优势，用他浑身肥肉逗乐女工们。不一会儿，跟一个叫阿宁的女工打得火热。阿胜是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被两个女工差使得团团转，帮她们干这干那的，还不满他的表现，&ot;亏你那么壮，这点小事做不好。&ot;我瞪那些女工，她们才放过他。我喝到不敢喝才回去。

估计艳艳和岳母睡了，轻手轻脚开门，光脚进去。艳艳每来那东西烦躁得很，吵醒她可不是好玩的。抓住卧室的门把手，转动到半，手机响，听起来像机关枪一样。

&ot;我是王汉奸，我&ot;是王一州。我气恼地打断他：&ot;老兄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我干那事的话非阳萎不可。&ot;他发出独特的大笑：&ot;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们是半夜，我在华盛顿，刚才秘书告诉我，说你找我有急事，什么事这么急呀?&ot;他妈的，我几乎天天打电话去他公司，果子秘书现在才向他报告。

第七章两头家（3）

&ot;我也不知道急不急。&ot;我说，&ot;不过弄不好你的公司可能要收摊。你几时回来，电话里讲不清楚的。&ot;他说：&ot;这么严重!好吧，我也快回去了。&ot;

&ot;煲有汤，我给你热一热。&ot;岳母被吵醒了。我忙说：&ot;不用、不用，妈，你去睡吧，把你吵醒了。&ot;她坐到沙发上说：&ot;我整天闲，没关系的，几时睡都行，倒是你要注意身体，天天忙这么晚，别累坏了，啊?&ot;

我听得心里暖洋洋，望她苍白的头发，又一阵心酸。&ot;我身子结实，没事的。你也别闷在家，多出去走走，我看叫艳艳抽个时间和你去旅游几天。&ot;她叹息道：&ot;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命苦，碰上艳艳她爸现在什么我也不想，只盼你和艳艳好好过日子，我就满足了。&ot;她流起泪来。

&ot;你们怎么了?半夜三更还说话，是不是我爸到了?&ot;艳艳睡意朦胧地从卧室出来。岳父早就讲要来，一直没来，反而更让我们提心吊胆。岳母应道：&ot;小文才进家，我和他说说话。&ot;艳艳一下清醒：&ot;你上哪儿去了，我打电话去酒吧没见你，说!&ot;揪住我耳朵进卧室。

天气好，艳艳和岳母出去散步，我吃过早餐她们没回来，拿上艳艳的车钥匙就走。这辆&ot;佳美&ot;车我少有机会开，星期天才能动动。儿子会走了，还能含糊不清叫我，我近来一有空就去看他。

儿子家楼下，刘卫红和陈姨带儿子在草地上嬉耍，我把车开到他们附近停下，这部车他们不认识，没注意是我，我也不声张。

早上温暖的阳光大概让儿子兴奋，他又是走又是爬，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脸蛋红彤彤的。这情形，让我脑子十分紊乱，如此可爱的一条生命是为我所赐，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会成就感。可我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拿他去炫耀，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存在。他一天天长大，我高兴之余更多是害怕。

儿子玩得不想回家，刘卫红把他抱起他大哭。我从车窗伸出头，打声喇叭，他们朝我走来。儿子认出我，做出要我抱的表情，我接过他放在方向盘上，他笑得十分开心，脸上挂着泪珠。

&ot;叫，快叫爹。&ot;刘卫红和陈姨也坐进车里。儿子真的叫了，比前几天清晰了许多。我说：&ot;带他坐车逛逛。&ot;刘卫红接过他，他又哭，车一开他就停，注意力已转到窗外的景色。

&ot;又买车了，那辆高尔夫不是好好的吗?&ot;刘卫红问。我还没答，陈姨说：&ot;这车比那部好，宽多了，要好几万吧?&ot;

&ot;几万你只能看看。&ot;刘卫红挺识货的，&ot;这是日本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ot;

&ot;我的妈呀!能买房了，小乖乖，你老爹发财了，叫他把这车留给你，好不好?&ot;儿子在他母亲腿上跳。

我听得好笑，这倒也是个问题，要好好想想，得让他母子多一点安全感。我把车开得很慢，想让儿子看得清楚些。

&ot;文革，文革。&ot;有人叫我。后视镜里，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骑单车靠边，是高仕明的老婆周玉。我停下车，心跳到嗓子眼。

周玉来到车边下车，疑惑地望助手座上的刘卫红母子，要命的是儿子正在朝我不停地&ot;爹、爹&ot;乱叫。刘卫红笑道：&ot;老文，你看这小子等不急叫起他老子了，火车可能也快到了吧?&ot;我开门下车说：&ot;来得及，讲两句话就走。&ot;

&ot;这小孩好可爱。&ot;周玉还在望我儿子。我问道：&ot;你在这干吗?&ot;她说：&ot;你不知道呀?我在这个区法院上班，我还想问你在这干吗呢!&ot;我笑道：&ot;送朋友的家属去接他。老高最近忙点什么?有好玩的别忘了我啊。&ot;她说：&ot;还不是瞎忙，写些没人看的书，你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我们才能是真的。走吧!人家接人心切，有空叫艳艳去玩。&ot;

第七章两头家（4）

道完别，我把车开得飞快，谁都不说话，只有儿子咯咯笑。

王一州终于露面了，接到他电话我去他公司。这几天，潘大山这只疯狗又在报上骂他，还引来不少报刊的响应。盘新华和我说，有个高中生，肚子给日本人弄大，自杀未遂。我也极其愤慨。